,你不能下*……”
“走開!”
“陸先生!”
“……”
“陸南城,你鬧夠了嗎?”
相對於病房裡的激烈,霍行琛的聲音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陸南城一隻腳已經邁下病*,轉頭看著他,愣了幾秒,拔下手中的輸液管,單腳跑到了他面前:“語輕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
“還沒有醒過來。”
陸南城臉色煞白,整個人差點站立不穩,即便是醉成那樣,轉頭之際還是能看到那輛飛馳著過來的車子,一切的發生都來不及了,即便他拼命地衝過去,也沒有能夠及時將她推開。
“……”
“受了傷就該好好休養,希望陸先生能遵守醫院裡起碼的規矩。”
“對不起……”
霍行琛的腳步到門邊,陸南城痛苦的聲音低沉沙啞,“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是最蒼白的道歉,陸南城,你把自己喝成那樣,我沒有意見。只是海城難道沒有酒吧嗎?你就非要到G城來喝?非要跟語輕再有什麼牽扯?”霍行琛的聲音頓了頓,冷聲道,“我提醒過你,唐語輕,是我太太。”
“太太?霍行琛,雖然我跟語輕之間……她沒有原諒我的可能,可是你問過自己,愛她嗎?又問過她,愛你嗎?”
腳步再度邁開,陸南城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內心的焦灼疼痛持續蔓延,這十幾個小時,他沒有吃過飯,沒有合過眼,只是一根一根地抽著煙,嘴裡,都是苦澀的滋味。
訊息已經封鎖,沒有其他人知道,肇事者已經受到了最嚴厲的懲治,顯然的,是有人蓄意而為之,調查已經在進行,可是,那又怎麼樣?
手術室前的燈還是亮著,紅得刺眼,連危險期都沒有過。
如果造成了什麼傷害,一切都已經太遲,沒有防患於未然,所有的調查和懲罰,都沒有了意義。
霍行琛再度抽出一支菸來,手術室的紅燈熄滅,他夾著煙的手指有些顫抖,急步走上前,門從裡面被推開,陸塵詡沉重地看了他一眼,低頭摘下口罩:“大人沒事,只是孩子……保不住了。”
他的身子重重地踉蹌了一下,心口的位置也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撞擊,陸塵詡嘆了口氣:“對不起,沒有保住孩子,嫂子的傷勢有點重,身上有幾處骨折,不過總的情況還是比較樂觀。好好調養,應該也能很快恢復。”
“現在還沒有醒來,二哥,你還是先回去休息,你這樣不眠不休的,自己也會倒了的。”
“我有分寸。”霍行琛點點頭,嗓子啞得不成樣,“辛苦了。”
“孩子總會再有的,你們還年輕,要個孩子還不容易?”陸塵詡勾了勾嘴角,這樣的氛圍,實在沉重得讓人窒息,“等嫂子醒過來,還是要告訴秦優優一聲,這丫頭,估計又要哭死了。”
陸塵詡後面的話,霍行琛也沒怎麼聽進去,他站在門前僵立了許久,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連呼吸都是窒住的,病*上的女子臉色蒼白,額頭纏著紗布。那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腦海裡閃過的都是那樣的一顰一笑,有發自內心的,也是曲意奉承的,她從來都把自己包裹得那樣嚴嚴實實,甚至讓人看不清她真實的模樣,只是……當他以為漸漸接近的時候,當那種歡喜逐漸蔓延,會讓他常常會失神到微笑的時候,卻恍然發現一個事實。
她有他愛著的人,那段婚姻,一開始就是不甘不願,到現在從未改變過。
連那個可以維繫的血脈,也這樣一併消失了。
手指輕觸,那樣冰涼入骨,閉眼睜開之間,都是她的種種。
生平第一次接觸愛情,竟然是這樣的滋味,苦澀難嚥。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不自信,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惶恐嫉妒痛苦空洞,那種種強烈的情緒綜合著襲擊而來,簡直要將他整個人擊垮。
***
海城。
高跟鞋來來回回地在柔軟的地毯上,聲音被吸入,繆青禾雙手緊張地揉成一團,坐了一會兒,又起身。
“行了,你慌什麼?”男人有力的大手按住女人的肩膀,“什麼時候這麼膽小如鼠,自亂陣腳了?”
“不是……”繆青禾抬眼看著鎮定的男人,“阿仁,我覺得這次你做得有點急了……”
“都是眼中釘肉中刺,有什麼急的?老頭子才醒來,又找律師過來。如果再不動手,什麼都晚了,老頭子還沒有死翹翹,這財產就落到那個唐語輕手裡。如果蘇氏被那個姓唐的接手,你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