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言寬慰劉山河道:“我知道,咱們丟掉了豐鄉,你心裡感到很憋悶,多日以來都是悶氣在胸,這樣長期下去,能不憋出病來嗎?還是聽我的話,先這湯藥給喝下去,這些事情啊,還是以後再說吧,日後會有辦法的。”
可以說,呂雉的這一番話,實實在在的說到了點子之上,讓劉山河又一次把最頭痛最傷感最煩惱之事想起來了。於是那劉山河便咬牙切齒地說道:“雍齒那個王八蛋!那個混賬東西,我恨不秘立刻逮到他,把他給千刀萬剮也不解我心頭之恨~我要是出不出心頭的這口惡氣,我他孃的我就不姓劉!”高新把牙齒咬得咯嘣咯嘣直響。
可是,呂雉的那一番話,卻讓劉山河稍微地冷靜了一下:“看把你給急的!大丈夫報仇,十年不晚。你怎麼能這麼沉不住氣呢?你這個樣子,又哪裡像個主公嗎!沉住氣,辦法會有的!”
聽了妻子呂雉的話之後,劉山河不由默然了,他沉思著,似乎在想著什麼,低頭不語。
見丈夫不再說話,呂雉想了一想,然後便又接著說道:“唉,說白了,那雍齒之所以敢叛變於你,還不是因為你的實力不夠強大嘛!如果你具備足夠的實力的話,你想想,那雍齒還敢背叛於你嗎?”
其實劉山河也知道呂雉的話說到了點子上,也說到了他的病根之上。可是,人在這個時候,卻是最害怕別人說自己不短處來的。雖然明智事實就是如此,可是,一種本能,還是不願意別人把這話給直說出來,而且,即使是自己,也不願意去想,總願意掩耳盜鈴。這其實也是在很多的時候,人們逃避現實的一種做法而已。
不過,正所謂自古以來就是忠言逆耳,良藥苦口。劉山河聽到了呂雉的這幾句話之後,還是感到十分的厭煩,本來剛剛降下去的火氣,突然間便又升起來了,他衝著呂雉臉色一沉,道:“你給我說點兒吧!怎麼這麼多的費話啊,總是好在我的耳邊嚼舌頭,把我都給煩死了!能不能少說點啊?拜託啊!”
聽了劉山河這樣的一種腔口,看到劉山河這樣的一種臉色,呂雉自然滿心的不歡喜。她可不吃劉山河這一套,於是便也將自己的話鋒一轉,冷冷地說道:“哼,嫌煩人?好啊,那麼我問你一句,既然這樣,那你又為什麼還把我從家裡接到了這軍帳之事來服侍於你?你不要你做了一個沛公,就覺得了不起了。你忘了,我陪著你所受的那些罪~當初你還什麼都不是的時候,我呂雉是怎樣對待你的?你倒好,還沒有當上皇帝呢,就已經這麼翻臉不認人~
“你現在倒是嫌煩人了?哼,正好啊,妻妾我正打算明天再趕回到家裡去,家裡可是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在外面這麼時日,心裡還放不下心來呢!”呂雉憤憤地說道。
劉山河聽了呂雉的話之後,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麼似的,看似漫不經心,可是,卻也是多少有些陰陽怪氣地對呂雉說道:“家裡,你還擔心家裡十分麼啊?家裡不是有大哥劉元,還有我給你派去的那個門客申食其照應著嗎?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啊?”
呂雉本來正在為劉山河搓洗洗腳布,可是聽劉山河這麼一說,不由一下子愣了一下,彷彿是勾起了她的什麼心事一樣。不過,呂雉畢竟是呂雉,心計極重,城府極深,甚至單從這一點上來看,就算是兩個劉山河,也不一定就是她的對手。
呂雉只是那麼稍微的一怔,但隨即又恢復了常態,微微一笑,道:“你說他啊!唉,那門客雖然說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做事十分勤快,對於家裡的事情也是十分的上心,但他,他,唉,他畢竟是一個粗心大意的男人啊,有很多的事情,又哪裡是他能夠幫得上忙的呢!唉~~”
劉山河一聽,心下雖然自是明瞭什麼,卻是不能明說的,於是只是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那好,那好,那我就給你換一個靈巧心細的,包你越來越滿意,怎麼樣啊?哈哈哈哈~~~”說到這裡,也不知道為什麼,劉山河的心裡居然升起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快意。
呂雉又是一怔,可是隨後又是很快地就回道:“換什麼,就這麼著吧,反正外人就是外人,怎麼著,也不跟自己的家人一樣啊!你啊,也不要再操這一份心了,還是多想一想你的起兵大計吧,這些婆姨家所操心的事情,哪裡需要你來考慮啊!”說著,呂雉便一把把劉山河的兩腳捉住,然後浸到了早已經好了的洗腳盆裡,開始替劉山河洗起腳來……
而呂雉之所以在劉山河說到了家裡的那個舍人申食其的時候,心頭會猛然一戰,自然也是有原因的。那原因就是,她,一支地方義軍的領袖沛公的老婆,跟那個舍人申食其好上了!自然,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