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的目光移到下面的時候轉了一個圈。
“別說的像是我是來做客的,我是個英國人。”轉完圈的威爾回到位置站好,仍舊是帶著些嘲諷的口吻,似乎剛剛那個跟華生接觸的“普通人”完全不存在。
“是啊,一個滿身怪癖的英國人。”夏洛克從威爾頓的禮帽一直看到對方的皮鞋,很好,都是經常使用的定製那家的東西,看來最近幾個月他最起碼回家了一次;肩膀的位置有細小的抓痕,看來他的寶貝寵物還活著;鞋子很乾,考慮到最近倫敦的天氣和這周圍的環境。。。夏洛克的瞳孔猛得收縮了,“你來了有一段時間了?”
絲毫不意外自己的行蹤被看穿,“我是一週前來的,不過我總需要一段時間找房子,前幾天我一直住在。。。”
“白皇后酒店。”夏洛克低聲說出貝克街盡頭唯一一家歷史超過五十年的酒店,威爾頓的習慣很奇怪,非五十年以上歷史的酒店不住。
“相當美妙的夜晚,也許你跟你的醫生或許可以去試試那裡的約克郡布丁。”威爾頓的腦子裡迅速閃過一個影子,唇角微微彎了彎,不算性別,那天晚上的記憶還是很不錯的。他接著轉身打了個響指,看來美國也不是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些印跡。
“你的交流應該還沒有結束;不是酒店,你租了房子;你最近回過家。。。”一條條的線索在夏洛克的腦子裡穿了起來,“麥克羅夫特叫你來的。”這次他的語氣帶上了些鄭重。雖然夏洛克討厭麥克羅夫特,但是這無損於他對他大哥的尊敬,聯想到不久前的泳池事件,夏洛克在幾秒鐘之內明白了威爾頓來這裡的意義。
“我會把你的心挖出來,要我說,這可真夠甜蜜的,”看著夏洛克習慣性|交換重心的小動作,威爾頓明白他聰明的二哥已經都明白了,“麥克羅夫特幫我辦好了回國手續,之後我會在巴茲任教。”
把前因後果穿起來,夏洛克完全明白麥克羅夫特的想法,也就是這樣夏洛克才更討厭他,“麥克羅夫特總是對的”,這個信條從他五歲起就代替了他一切的噩夢。“我以為巴茲是醫學院。”帶著些鄙視,夏洛克雙手合十,“‘英國政府’濫用職權,哦。”
“學術界早就有說法,心理學也有偏向醫學的分支,論行為主義心理學在神經反射阻斷方面的應用,他們沒有理由拒絕我。”還是那個假笑,威爾頓的下巴微微揚起,帶著跟夏洛克某些時候相似的高傲。
”前提是他們能容忍你的那些怪癖!”這是夏洛克第二次提起”怪癖”這個詞。”我以為我們早就說清楚了,用用羊皮紙養養貓頭鷹算不得什麼怪癖,相比之下喜歡用鞭子抽屍體才算吧。”威爾頓絲毫不讓。
第4章 被焚燒的緘默者
“那只是實驗,你們這些完全不懂得科學實驗美好的人!”帶著些忿忿,夏洛克的手在空中揮了揮,“你要在這兒住到什麼時候?”他有些彆扭地問。
“那就看你的那位‘愛慕者’打算跟到什麼時候了?”威爾頓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要是他真的得逞了,夏洛克,我不會出席你的葬禮的。”
“哼!”夏洛克重重地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看自家小弟。只是無論是他還是威爾頓都明白,他當然不會出席夏洛克的葬禮,威爾頓會用他自己的辦法把那個“愛慕者”揪出來,然後送他進地獄。
等到雷斯垂特探長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夏洛克難得安靜地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當然這裡的“難得”指的是他手臂上沒有尼古丁貼片、牆上沒有洞,以及手上沒有搶。等到他疑惑地目光轉向另一個從廚房裡走出來的人的時候,夏洛克一切的反常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威爾頓,你來多久了?”雷斯垂特笑得很開心,上帝知道福爾摩斯三兄弟中這個最小的弟弟是多招人喜歡,畢竟,像他們這種普通人還是願意跟普通人打交道。
“雷斯垂特探長,好久不見。”面對雷斯垂特,戴回了眼鏡的威爾頓像是又變回了剛剛跟華生在一起喝下午茶的優雅的教授,“我是前幾天搬到221C的,麥克羅夫特讓我來的,就近照顧夏洛克,哦,你是知道他的。。。”說著,他的臉上甚至帶上了一些不好意思,眼睛裡滿是對雷斯垂特的理解。
雷斯垂特覺得自己一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弟弟照顧哥哥什麼的,在別人家可能不常見,不過要是物件是夏洛克的話一切就都能解釋了。
“偽善者。”夏洛克把自己身上的睡衣裹緊,氣哼哼地背對著客廳裡的兩個“普通人”,在長期以來的接觸中,夏洛克早就放棄了拆穿威爾頓的真面目。就像他每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