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讓他好好看著。
景仰笑她:“別白費功夫了。”
蘇瀾揚著脖子,十分自信的讓他先看孩子,她在人群裡穿來穿去的,終於找到了宣雅,蘇瀾也不遮掩,直奔主題把這事兒說與了宣雅。
宣雅念及之前的恩情,便帶了蘇瀾去見孟建輝。
他們呆的地方及其僻靜。
倆人過去的時候,宣雅還一個勁兒的說孟建輝那人好說話,蘇瀾底氣更足。
正說著,到了一處玻璃的大門,外面是個很大的陽臺,蔣隋站在那兒,孟建輝站在旁邊,倆人沉著臉誰也沒說話。
宣雅還指著說:“你該早點說,我早點兒帶你上來,這人腳根扎不住,一分鐘換個地方。”
蘇瀾笑笑,還沒說話。
玻璃門外,蔣隋忽然抬腳照著孟建輝的腿彎處踹了一腳,那雙生硬的皮鞋瞧著都疼。
旁邊那個穿西裝的男人咚的一聲直接撲倒在地上。
宣雅臉色煞白,只衝過去,指責蔣隋說:“不能好好說話,幹什麼呢!”
蘇瀾也小跑著過去,她看著地上的人,跟照片上有些出入,照片上的人是黑髮,標準的東方人,看起來文縐縐的,現在這個人染著一頭白髮,戴著白色的美瞳,跟高中不入流的學生似的。
搞設計的,總有那麼些神經質,她可以理解。
蘇瀾想過去扶起人來,結果他跟個死人似的躺在那裡,眼珠子看著天空,目光渙散,還是白色,有些嚇人。
蔣隋憤憤道:“你問問他做了什麼好事兒!”
宣雅說:“不管做了什麼你也不能這樣,他又不是小孩兒了,你還這樣訓人家,沒輕沒重的,把人的腿踹折了怎麼辦?”她說著就去扶人,嘴上還對地上的人說:“建輝,你快起來,別理她。”
蘇瀾站在那兒無所適從,出於禮貌還是說了句:“孟先生,你先起來吧,姐夫也不是故意的。”
孟建輝沒動,木然說:“嫂子,你找我什麼事兒啊。”
宣雅頓了下,她看了眼蘇瀾說:“你先起來,起來再說。”
孟建輝還是沒動,出口無力:“要是找我幫忙就算了。”
宣雅拖他:“你先起來。”
他痛苦的蜷縮起來,緊緊抱著頭,忽然痛哭道:“我誰也幫不了,誰也幫不了,也幫不到誰……誰也幫不到。”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幾乎是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兩個女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宣雅第一回見孟建輝哭,只能說了蔣隋兩句,又帶了蘇瀾出去,這回真來的不是時候,後來蔣隋也出來了,這樣的小插曲,幾乎沒人發現。只是蘇瀾可惜,好好的機會就這麼折騰沒了。
散場了,蘇瀾才問起景仰怎麼知道孟建輝不幫自己。
景仰回道:“他精神不正常,別理就是。”
蘇瀾哦了一聲。
過了幾日,陸羽說要走,跟蘇瀾幾個說一聲。
蘇瀾只交待了她注意些,又讓她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碰到合適的,最好能再找一個。
陸羽笑笑沒應這茬,倒是說起一個趣事,她說:“我前幾天在街上碰到一個乞丐,看他可憐就給了他點兒錢,他跟我說他認識我,還說起景行,他說景行是被氣死的。因為有人告訴景行,他的弟弟給他的媳婦兒找了個姘頭,他的父親為了保自己把他的事兒捂的嚴嚴實實,而他的弟弟還順水推舟的娶了仇人送的女人,所有的人都當他是個死人,他為所有人想,所有人都想他死。他聽了這個很激動,所以出了車禍。”
陸羽說這個的時候面色平靜,整個人處於一種溫和的狀態,像一陣清風,吹起來,無波無紋的。
蘇瀾在心裡打冷顫,能說出這麼毒的話除了侯勤還有誰,她不知道告訴陸羽這話的人是誰,現在只想安慰她別亂想,便握了她的手道:“別聽他瞎說,乞丐說的你也信,說不定是江湖騙子,車禍是天災,哪兒那麼多因果。”
陸羽搖搖頭道:“你別擔心,我沒想不開,聽了那個人的話心裡一下輕鬆了,知道了也好,他走了也好,地下長安,我們總會遇到的。”
蘇瀾說:“你想開就好,人就是那點兒無所謂的自尊心作祟,別什麼都往自己身上壓,越自私活的越自在,你不欠誰的。”
她說:“我是誰也不欠,欠我自己的。”
“你能這麼想最好。”
“那個人還跟我說他會幫我。”
蘇瀾詫異:“你認識他?”
“不認識。”陸羽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