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也覺得神奇,又笑道:“他跟我說他這一輩子只活過一天,就是他媽媽把他生下來那一天,後來都是死的,他說他幫我是想讓活著的人好好活著,因為他剛剛又死了一回,孤魂野鬼就找點兒事兒幹,我問他怎麼知道的,他說是隔牆有耳,他是那個上帝的耳朵。”
蘇瀾只當她遇到了神經病,不過既然陸羽能想開就是好事兒,再三交待了一些,末了還是問:“能不能不走?”
陸羽說:“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這不是行李的問題,只是覺得有些難受,以前送過宣雅,現在又是你,總有一些。”蘇瀾低頭,喉頭堵的慌。
陸羽拍拍她的肩膀說:“別難受,我會好好過,當初我答應過景行,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好好生活,不為別人我也要想想他。”
蘇瀾點點頭。
陸羽是坐火車走的,帶著她的兒子景念,工作到了那邊再找。蘇瀾還有些不放心,景仰告訴她景行那些錢夠她母子倆花了,不知道陸羽會不會花,總之不會過不去。
蘇瀾心裡噓了聲,說:“那就好。”
她一直往好的想,等火車開啟的一瞬,車窗上映著陸羽的臉龐,真切的不真實,她看到她,只剩下孤獨的靈魂,有些事,於有些人,是永遠過不去的坎兒,那個坎兒,在旁人看不見的世界,也許那只是個海市蜃樓,也許是空中樓閣都是與旁人無關的。
對於陸羽離開這件事兒,景家父母倒是沒說什麼,暗地裡讓景仰稍微照顧著點兒,景仰嗯了一聲,再沒管過。
也就蘇瀾偶爾與那邊通通訊,說是過的不錯,景念也長高了。
趙靄還在往家裡圈羅素素,可惜景仰老不回去,那小姑娘回回自討沒趣。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沒有挖不到的牆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兒?
可惜了,小三兒時運不濟。
那倆人不是七年之癢,也不是左手牽右手的無感,正是感情發酵期。況且景仰那人,脾氣不是一般的臭,也就蘇瀾能百般順著他,回頭還能把他往回拽。
她真的跟抽絲似的,一點兒一點兒的把人往回拽,偏偏那人渾然不覺,還樂在其中。
比如他愛抽菸,她說了幾回就不說了,反而給了他更多的空間讓他抽,景仰憋了幾天,等逮到機會,真是抽個沒完,猛抽了幾天,整個人都犯惡心,慢慢對那東西也就沒那麼大興趣了。
他說:“你這本事兒哪兒學的?”
蘇瀾說:“我以前也抽菸,沒戒掉,猛抽,噁心吐了,就戒了。”
比如他嫌她做的飯難吃,破例下了回廚,被蘇瀾誇到天上去了,後來高興了就去廚房轉一圈。
連米艾那樣的人都說:“蘇瀾,瞧不出來,你這人不哼不哈的,還有兩把刷子。說實在的,你這人運氣真好。”
蘇瀾心想:你們是玩玩兒的人,我是想過日子的人,怎麼能相提並論。
這年冬天,他們迎來了自己的第二個孩子。
那是冬天的第一場雪,一片一片的落下來,可愛新奇。
倆人從超市出來,蘇瀾十分興奮,景仰只道:“你沒見過?有什麼好興奮的。”
她說:“你懂什麼?”抬頭,眯著眼睛看天空。
景仰撐了下胳膊說:“地上滑,我扶你一下。”
她無暇顧及,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走。”
景仰瞧了她一眼,大步的往前走。還沒走幾步,後面的人尖叫了聲,真滑了一下,蘇瀾嚇的冒冷汗,她的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舉步維艱,又抬著胳膊道:“你快過來扶我一下。”
景仰神情不耐:“剛剛不是挺出息的,叫我幹嘛,自己走吧你。”
蘇瀾舉著胳膊不敢動:“你快過來啊,我不敢走。”
景仰過去扶她的時候,說了句:“又胖了。”
蘇瀾得到了救星,不在意這些,只念叨:“哎呀,剛剛嚇死我了,摔一下今年就完了。”
回去她把景仰說她胖的事兒無意跟保姆唸叨了聲,誰知道景路說:“媽媽,你不是胖,你是太胖了。”
這麼一瞧,蘇瀾發現自己確實是胖了很多,只是臉上肉少,不顯而已,保姆就玩笑了句:“不會是有孩子了吧。”
景仰拉著她去醫院的時候,蘇瀾還不肯,一口一句:“這都是秋膘。”
結果真查出來了,她忽然就哭了,摸著肚子說:“景仰,我害怕。”她不想說她是想起了景路,當時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也害怕。
回頭景仰把人哄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