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聊著呢,蕭銳拉著兒子,拿著幾根糖葫蘆走了進來,“剛出鍋的糖葫蘆,姑母,襄城,來來來,嚐嚐我的手藝。”
蕭皇后笑罵道:“這都是孩子吃的玩意兒,大人吃糖葫蘆,像什麼話?我不愛吃甜食,就給小平安吃吧。”
“嗯,謝謝姑奶奶,平安替您吃甜的。”小傢伙大喜,伸手就要。
蕭銳拍了一巴掌,訓斥說道:“你倒是不客氣,但是不行。小孩子吃太多甜食會蛀牙,你牙齒裡面有小蟲子,怕不怕?”
小傢伙撇了撇嘴,不開心的別過頭去,“哼,爹爹小氣!”
“好了好了,你跟孩子那麼認真做什麼?今日姑奶奶說了算,準我們的小平安多吃一根。”蕭皇后疼愛的拉過小傢伙。
蕭銳沒好氣的遞過去一根,還不忘瞪了兒子一眼。
小傢伙可不怕,反而做了個鬼臉,轉過頭來抱住蕭皇后撒嬌道:“謝謝姑奶奶。”
蕭銳放下糖葫蘆,坐在一旁埋怨道:“姑母,您太寵溺他了,再給寵壞了。”
蕭皇后不屑道:“這是我蕭家的寶貝孫兒,我不寵他寵誰呢?”
襄城笑著幫腔道:“是啊姑母,連我娘都說呢,說她平時多在長安國公府忙碌,來這裡少了,小平安跟您,比跟她都親呢。”
蕭皇后開心道:“呵呵,她那是吃醋了。要我說,讓你爹辭了官職,他們兩個都搬到這裡多好?非得去做那宰相?你們父子兩個,已經是位極人臣了,還不夠嗎?”
蕭銳連忙擺手,“姑母,這可不能怪我。我是死活不願意做官的,都是被逼著出去的。若不是娶了襄城,欠了人家老李家的,我才不想當官。當個富家翁,天天釣魚喝茶多好?”
“我爹那宰相,我勸過很多次,他老人家不聽啊,非說自己廉頗未老,豈能不為國奔走?”
“大概還得您去說說他。我們做晚輩的,人微言輕,說不對了還捱罵。”
襄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起曾經蕭皇后訓斥弟弟蕭瑀的那一幕,都覺得搞笑。兩個都是有白頭髮的老人了,特別是蕭瑀,在姐姐面前,竟然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如此刻的蕭銳,還真是父子倆。
咳咳……
襄城給蕭銳打著眼色。
蕭銳笑著坐在一旁,“姑母,政道年紀也不小了,我想讓他……”
嗯?
蕭皇后的臉板了起來,蕭銳的聲音戛然而止,屋內氣氛為之一凝,襄城也愣住了,心裡忐忑起來。
蕭銳心說,這氣場……一般人根本扛不住啊。
“咳咳,姑母……我,我沒別的意思。”
蕭皇后瞪了一眼,“你小子,收起你那小心思。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歪門邪道?怎麼,請我出山幫忙,合著拿提拔政道來交換嗎?”
我……
蕭皇后冷哼道:“我幫你,是因為你是我親侄兒,我不能看著你被外人欺負。而不是利益交換。政道身份敏感,你少打他的主意。你去給老李家賣命還不夠,想讓他也去嗎?他可沒有你的天賦,一個不慎是要命的。”
“你姑父就剩這一根獨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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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銳感動的解釋道:“姑母別誤會,沒有交換的意思。這不是政道漸漸大了,總要謀個差事的,哪個男兒沒點封侯拜相的功業心思?您總不能讓他開荒種田真當個農家郎吧?”
蕭皇后想了一下,倒是沒有再拒絕,沉吟說道:“政道這幾年雖然在這裡長進不少,但我還是不想讓他去跟人官場爭鬥。你若是有心幫他,就想想怎樣能兩全,既有一份能顯身手的富貴,又沒有什麼危險的。”
“對了,如果有可能,身上那個狗屁侯爵我們不要,這不是什麼好名聲。”
確實不是好名聲,甚至還是一種恥辱。歷朝歷代,亡國之君投降之後都不會被殺,多是封王或者封侯養著,看似善待,實則是圈禁和恥辱。
兩全之法?
這倒是難了……
蕭銳苦思半天,勉強給了一個計劃,“將來的蕭家莊要建一處學院,全大唐最了不起的學院。如果不願涉足朝堂,那就在這裡教書育人也不錯。”
蕭皇后不解:“朝廷不是有了國子監嗎?你再建一處,豈不多餘?而且容易招人記恨。”
蕭銳哈哈大笑道:“我這裡教的,可都是國子監教不了的。再說了,要說記恨,除了天下百姓,誰人不記恨我蕭銳?滿朝文武我早就得罪遍了,不在乎多一次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