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2 / 4)

花清遠撫著眼角,連忙保證,“沒有,絕對沒有。”他哪敢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他還不想死得太慘。

程蝶衣的心氣,總算順些。他雙手捧住花清遠的臉,“我不是那種愛吃醋的人……”

花清遠額頭上的青筋顫了顫,好吧,蝶衣不吃醋,是他愛吃。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小器的人,”花清遠順著程蝶衣的話,把程蝶衣拉坐到膝頭,摟著他的腰說:“我們蝶衣心地良善,寬和的很。”

他還未來到這個世界,就已經看得一清二楚了。這個小說裡的人物,不知怎麼的,深深牽動了他的心。讓他寧肯死去之後,再活一世快樂,只為了這個人,全給這個人。

程蝶衣扭頭直勾勾地看花清遠,直覺這話說得太假,抬手捏了捏花清遠越發偽善的嘴臉,心裡卻化開了一片蜜糖。

他不是個貪心的人,如今這般已經是最好的了,他只求明明日日,日日如此。

無論程蝶衣背後與花清遠面前,怎麼搓磨。人前,他還是極給花清遠面子的。在與田中靜子和那位信子小姐的接待中,非常優雅,禮數周到,如果笑的時候,不那麼避暑,就更完美了。

說實在的,在情敵面前,秀恩愛,那個……應該算是最好的還擊方式吧。

程蝶衣在靜子的眼裡,看到一片黯然和絕望後,身輕氣爽,非常治癒。

接連的幾個月裡,一件事接著一件事。青木哪還有時間聽戲,整個華北戰區亂得不成樣子。不得不說,1942年是一個上帝報復人類的年份,也是整個二戰不少地區發生重要轉折的年份。

這麼折騰到年尾,菊仙第二胎的小閨女生完,青木惦記的那場戲,還沒有如願呢。

大年很快過去,還沒有出正月,花清遠和程蝶衣先後接到兩份喪事——重孝。

先是花清遠的祖母過世,花清遠的父親花盛璋的意思,是叫花清遠如果能回老家一趟,最好是回來一趟。

因為孫子輩裡,只有花清遠看著最清閒。

老大花清遼帶兵衝鋒在前線上,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國難當頭,自是比家喪更重。老二花清逸神龍見首不見尾,他爹想下喪貼,但實在找不到。

老三花清遲那個混蛋,從身心方面徹底投靠了日本人後,他爹花盛璋就把他清理出門戶了,怕汙了祖宗的名聲。

比老四不靠譜,比老五投奔異黨,比老六的伴侶是個男人,漢奸這個罪名出現後,以上這些,都不算什麼了。

老四花清邁……,要不是驟然聽到花清邁的死訊,花家老祖母也未必挺不過年關。

老五花清近已經開除宗祠,算來算去,孫子輩裡,雖說花清遠性取向有問題,但好在大是大非上,還算貼邊——至少身在曹營,心在漢。

就在花清遠還沒有思慮清楚,到底回不回老家一趟的時候,第二件喪事趕到。

程蝶衣的師傅關老爺子,教徒弟唱戲的時候,莫明其妙地去世了。人,站立而亡,非常突然。

花清遠知道電影裡有這個情節,卻不知道是哪一年,沒想到,就在他漸漸忽略掉這件事時,它竟然毫無預兆地發生了。

這一回,那個青木就是想聽戲,也聽不到了。程蝶衣決定為他師傅守孝三年,三年之內不著戲裝、不上顏色、更不登臺唱戲。

要是以往,程蝶衣做了這麼一個決定,那胖子早就要急得跳腳來勸了。

程蝶衣可是整個戲班子的支撐,那是角兒,但此時非彼時,他是一點兒不敢在程蝶衣面前,說個‘不’字的。

如今劇院什麼的,都不在他肥胖的大腦裡了。他一雙眯眯小眼睛裡,只有花婉愛,佔據了全部。

花清遠覺得程蝶衣這個決定,做得很正確,他十分支援。孝道為重的同時,也可以用這個藉口擋下去不少麻煩。這段日子,註定會清靜許多的。

花清遠回與不回的主意,還沒有確定呢,就接到他二哥花清逸輾轉發到他手中的密信,示意他不要亂動,老家那邊花清逸會回去,用不著他,讓他在北平安心養大爺。

花清逸的信箋第一次噓寒問暖地有點長。告訴花清遠不用回老家的同時,要萬分小心。有什麼事,一定要及時和他聯絡,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為主。家裡不能再經喪子之痛了。

這些年,花清遠明裡暗裡與花清逸有過不少接觸,雖見面次數不多,但沒礙住兩個人,用別的渠道溝通。

花清逸不但長了一張八面玲瓏的臉,還是個極八面玲瓏的人物,上到達官貴人,下到販夫走卒,沒有他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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