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4)

柳雲芳終於不用在花府裡孤軍作戰了,有了兒子的配合,那叫一個如魚得水,生活得越發愜意了。

當然,任何事物都是此消彼長的,這邊舒服了,那邊就有不舒服的。

二夫人秦若然這一年多來十分不順心。

三兒子從政後,事業雖算不得飛黃騰達,但一片順遂的前景還是有的,誰想卻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女人,還弄出了個婚前私生子來,現下西院裡養著呢,攆也攆不走,打又打不得,眼看著和警備司令家七小姐的婚禮就在眼前了,這簡直是癩蛤蟆擺腳面上,膈應人啊。

四兒子更是不省心的,好不好的鬧什麼□,那事是他該參於的嗎?富貴人家的少爺,做什麼不好,沒看到老五就是因為入了什麼□,被逐出家門的嗎?前車之鑑啊。

程蝶衣和段小樓一前一後來花老夫人面前領賞時,恰巧就聽到秦若然的一句,“說來咱們家六少爺,也年近二十了,平日裡最是清白自省,半分女色未近,這婚事……不知哪家小姐有福氣呢。”

這一句話戳到柳雲芳的心口上去了。

二十歲不結婚,這沒有什麼,但二十歲連個女人都沒有,這……柳雲芳就有些不舒服了。

“勞二夫人惦記了,哥哥們尚未婚娶,我這個做弟弟的不急。”

花清遠一言搪回,目光卻是半點未看秦若然的,回迂間,淡淡掃過一身戲容的程蝶衣,又笑道:“娶妻當娶虞姬,生同穴死同槨,好不快意!”

蝶衣給他一說,臉色不知何故,突泛潮紅。叫花清遠心中一動。他也若無其事。

恰好這時程蝶衣也看向了他,兩人目光相對間,花清遠毫不避諱地笑指,“就蝶衣演的這虞姬最好了,老祖宗,你可要多打賞些才是啊!”

“你這猴兒,我還能少了程老闆的賞錢不是!”

花老夫人被花清遠說得假嗔起來,布著皺紋的臉上卻是喜笑顏開的,今兒這個壽,她過得開心,打賞的錢自是大手筆的,甩手下去就是幾十塊的大洋。

更深夜重,喧鬧了三日的花府,漸漸恢復了平靜,明早戲班子就要撤出去了,花清遠特在小院裡為段小樓和程蝶衣襬了桌小型的答謝宴。

這在段小樓和程蝶衣出師以來,唱堂會開始,還是第一次遇到對他們這般客氣的。

“本來老夫人和夫人們賞過了,輪不到我這個做晚輩的再賞一次了,只是近來新得了一件好東西,拿來給段老闆和蝶衣共同賞玩了。”

花清遠說話間,雙手輕拍一下,外面早就有人準備好了東西,兩個人抬著一個衣架子進來,後面還跟著兩個人託著,擺在了小院的正中。

擺好之後,後面託著的人除除拿下蓋著的厚重幕布,隨著幕布的褪下,裡面的衣架子上撐著那件花清遠說的好東西。

程蝶衣幾乎被那恍得站了起來,他還從未見過那般華麗的服飾,在清冷的月輝和暖耀的燈光下,這件撐在衣架上的服飾像一位含嬌帶羞的美人,吐露出幽幽華採。

段小樓的眼神也是驚訝不已的,卻絕對沒有程蝶衣表現得那種熾熱。

“這是一件真正的貴妃服,宮裡流落出來的,是前朝一位得寵的妃子令宮內的能工巧匠為自己精心繡制,在皇帝生辰壽宴時,一曲霓裳舞給皇上看的,之所以能儲存得如此完好,是這針線用得與別種衣物不同,用了金絲銀絲還遍灑了珍珠鱗粉,幽暗的環境裡,燈光一打,奪人眼目。”

這件衣服費了大周折才弄到手的,原本是打算做收藏用的,那日見了程蝶衣唱的《貴妃醉酒》忽就動了心思,倒不如送了程蝶衣,舞臺上瀟灑揮袖間,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這樣啊!”

程蝶衣嘆息一聲,這樣貴重的東西,他連肖想都不敢想了,探起的身子落座下來。

“蝶衣的一曲貴妃醉酒甚是怡人心脾,只是行頭差了些,這件衣服就算是我給你錦上添花了。”

花清遠這般說完,程蝶衣驚得手裡拿著的筷子都差點要掉下來了,他不自覺地把目光看向了對面的段小樓,尋求著幫助。但凡他們師兄弟兩個遇事,總是段小樓替他擋的。

花清遠出手如此大方,也令得段小樓措手不及,他也不知是幫著程蝶衣拒絕還是收著,必竟那東西貴重得非同尋常。

未進花府之前,花清遠已經打賞了一把寶劍,他和程蝶衣已覺不妥,要不是見著花清遠態度和善、言語清爽,他們幾乎要懷疑花清遠另有目的,這又……

“兩位別多想,花某完全是欣賞兩位的才藝,這衣服收著也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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