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不那一張脹紅的臉,必是極難看的。

段小樓一甩水袖,拱拳道:“六少爺,段某還有事,就不陪著了,下個月初六,段某人成婚,六少爺要是有功夫,請來捧個場!”

“自然,”這個結果是花清遠最樂得見到的,折騰這麼久,日子總算訂了,很好,“花某自會備紅包一份,在此恭賀段老闆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總算補全了,啊哈哈,緩過來一些了,我這破體格子真不經摺騰,唉,人老了!

☆、放在心上

《孟子盡心上》曰:“居移氣,養移體,大哉居乎!” ,花清遠是深信這個道理的,他把他所能弄到最好的東西全都給了程蝶衣,就是不想這傻孩子哪天會被別人一塊蛋糕就騙走了。如今看來,初見成效。

袁四爺打賞下去的東西,程蝶衣只道了謝謝,從從容容,未見半分侷促。花清遠很滿意。

夜半散場,袁四爺邀花清遠過府小聚,這時段小樓早已走了半個時辰,雅座處只餘了花清遠、袁四爺還有程蝶衣。

程蝶衣殃殃不樂,連是笑著,都帶著那麼一絲憂鬱,看得花清遠心口陣陣發緊。

花清遠以‘更深露重’為由婉拒了袁四爺的邀請,又說先送程蝶衣回府,明日再過府一敘,順序裡與袁四爺商量商量這京城一家影院的事。袁四爺哪裡不懂,笑意頗深的點頭,比之花清遠和程蝶衣先一步離開了戲院。

花清遠望著袁四爺的背影,頗有些感慨的道:“四爺倒是個懂戲的。”戲劇裡那七十二出計、三十六條道,怕是都讓他們這些人使遍了。

程蝶衣和段小樓這樣的角兒只是戲臺上的戲子,唱的是別人的王候將相。袁四爺這樣的人物才是社會這出大戲裡唱出‘真汁真味’的人。

真應了袁四爺評價程蝶衣演虞姬的那句,——‘有些味道’。

跟在花清遠身後的程蝶衣毫不客氣地冷哼道,“至少說得比你有門道。”他還記得花清遠之前說的那兩出不靠譜的戲摺子。

“那是自然,四爺這個位置上的人,什麼戲能看得不清楚,”花清遠反身拉了拉程蝶衣的手,程蝶衣下意識地想要躲,卻還是被花清遠手疾眼快地拉住,“讓我看看,瘦沒?”

花清遠的眼神真摯熾熱,卻並不顯得急不可待,迎著程蝶衣惶惶帶有探究的眼神,如清泉一般洩去了程蝶衣心裡的內火,讓他激烈跳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好像一切都應該這般,好像一切都早早地註定。

花清遠緩緩地鬆開剛剛抓緊沒多一會兒的手,無聲地嘆息一聲,好像有些失望又好像很是心疼,“果然是瘦了,人家結人家的婚,你可跟著操什麼心!”

“你懂什麼!”程蝶衣被貿然握了一下手,轉緩的勁還沒有反應過來,花清遠又鬆了手,弄得這心頭一下子空落落的。

“我怎會不懂,好了,不說這些,蝶衣快去卸妝,爺在外面舀了不少好東西,”花清遠最懂循序漸進,今晚已算進了一步,不可再相逼,他也不想嚇到程蝶衣,“有一副頭面,你一定喜歡。”

“真的去我家?”

年前,程蝶衣和段小樓分別買了院子,置了一份家產,都是做角兒的人了,段小樓連媳婦都帶了回來,不能沒有自己的府邸,他先尋了宅院搬出了與師兄弟一起住的大宅院。

程蝶衣的心也散了,覺得住在這裡也沒了滋味,就想尋著搬出去,他的宅子還是花清遠幫著尋的。

花清遠做的保人、籤的地契合同,給中間人過的暗錢,花清遠是沒讓程蝶衣知道的。

雖是如此,程蝶衣這處宅子,花清遠卻是一次沒有去過的,程蝶衣喜遷新居時,花清遠只送了兩個下人過去,都是簽了賣身契的。其中有一個,還是當初程蝶衣去花府唱戲時,侍候過程蝶衣的。花清遠覺得這個小廝還算穩妥,就給程蝶衣送去了。

“自是去你家,”花清遠挑挑唇笑道:“蝶衣要是不怕,這裡也可以。”

清場後的戲園子已空無一人,連那個胖胖的那班主也知趣的不知躲哪裡去了,前臺後臺,只有程蝶衣和花清遠了。

“我……我怕什麼,”程蝶衣吊起的眼角瞪了花清遠一下,剛剛被花清遠拉過的手卻下意識地往袖裡縮了縮,微微垂眸想了一下,“我想喝點酒,你要不要陪我?”

這是要一醉解千愁嗎?好大的膽子,也不怕自己酒後亂性。

腦子裡這樣想著,嘴上卻是答應得很順口,“好啊,恰巧我弄到了一瓶上好的洋酒,我們一起品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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