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味寵出來的。畢竟程蝶衣以後不會只有小笙一個孩子。
他會有許多的徒弟,有緣份與他淺的,有緣份與他深的,淺的好說,過眼雲煙了,那些深的呢,若只是教戲若只是寵著,他們又怎會知道師傅因何才是師傅呢。
程蝶衣的性子軟,不把他刺激大發了,他斷不會像他師傅關老頭一般,拿著鞭子棍子,下狠手打徒弟的。
所以,這等惡事,以後怕只能自己來做了,那好,就從小笙開始吧,順便把自己忽略的這第一課,給小笙補上。
人生的第一課,永遠是忠。忠於該忠的人,永不能變。
“小……小笙呢?”程蝶衣不敢看花清遠,眼神四處亂瞟。明明心中無愧,這麼一弄,到有些不自在了。
這個小罪魁禍首,上次段小樓來找時,自己應該訓他幾句才對。
轉而又想,當時不訓也是對的,自己的孩子,怎麼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訓的,沒得捲了小孩子的臉面。自己是他的倚仗,要說也得背後說,不能讓這孩子,沒了受寵的心。
看著程蝶衣糾結的表情,花清遠心知肚明瞭。
他很隨意地說:“在後堂,面壁思過呢,”那口氣,好像在說小笙正吃他做的三鮮餡餛飩一般,毫不在意。
“什麼……什麼?”程蝶衣甩了花清遠攬著他的手,立刻站了起來,“他才幾歲,你怎麼能罰他跪?”
想到小笙小小的身子,他的心就痛了。
程蝶衣越發不理解花清遠了,小笙告的是自己的秘,又不是他的,他不該獎勵嗎?怎麼還罰?
“你像小笙這麼大的時候,沒被罰過嗎?”花清遠還是笑吟吟的,“做錯了事,就該罰的。”
“做錯了事?”程蝶衣還是不懂。小笙錯了,那是對他錯了。對花清遠,又錯在哪裡呢。
“出賣疼愛自己的爹爹,不管為了什麼原因,都該罰,”故意與無意,在有了結果以後,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該說。
花清遠收斂起眼裡的溫情,冷冽的目光一瞬即逝,馬上又笑了起來,“我們春遊的時候去哪座山好呢?香山的人,怕是會多。”
程蝶衣愕然,花清遠的思想跨度也太大了,春遊跳到詩箋、詩箋又跳到小笙、最後竟又跳回春遊了,這算什麼事啊。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