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也不用花清遠說什麼了,父女兩個抱在一起,互相檢視了一翻。
梁老爹看著女兒無恙,到是女婿被人扛著,還以為是苦瓜傳錯了話,慌亂的心稍稍安寧,但想著女婿也算半個兒。雖說這孩子一直不靠譜,但女兒畢竟是嫁了他的,如今竟饞粥饞得暈過去,還是要管管的,擼著袖子,就要去灶臺了。
梁老爹還沒有走清花清遠灶臺在哪兒呢,程蝶衣的師傅關老爺子,也被蘿蔔接來了。
“小豆子,你這是做什麼啊?”關師傅並不知道程蝶衣遣人叫他來是何意,聽說是徒弟要見他,他正好也閒著無事,就過來了。
關師傅才到,前院的段小樓和菊仙,也得了訊息,到了後院。
“外面越發亂了,師傅一個人住在外面,我們師兄弟都不放心,”
程蝶衣連忙抱住師傅的手臂,討好地笑著,他知道他師傅什麼脾氣,一輩子都是大嗓門,講硬不服軟的。
關師傅緩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程蝶衣什麼意思。他是知道外面打仗的事,他又不是瞎子聾子,但他和大部分一樣,都以為日本人是打不進來的。
北平城是什麼地方,這是皇城厚土,這有中國最好的兵,這有堅不可摧的防線,小日本鬼子怎麼可能打進來呢?
如今聽著徒弟這麼說,他愣住了,轉念又想,撤著身子,就要大步出去,被段小樓一把拉住了,“師傅,你這是……”
關師傅急道:“孩子,我那一群猴孩子,都是你的師弟們啊……”
關師傅一生未婚,沒有自己的子女,所有心血都在戲還有徒弟身上了,如今他被兩個大徒弟接出來了,他看著是安全了,但他的孩子怎麼辦啊,沒有了他在,豈不是更亂。
“關先生請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接了,接他們去大紅門戲院,那裡面也是可以躲的,有著那老闆他們,孩子們不會出事的。”
花清遠上前一步,拱手抱拳地說完,關師傅的一雙眼睛已經凝神在他的身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查了一天曆史,汗,七七事變這種大事情,我這種小同人裡,就不怎麼展現了,咱這文主要不是寫抗戰的,大致情況,我這麼概括一下吧,呵呵……
☆、最新更新
花清遠天生就不怕被人看的;兩世為人;他被人看得還能少嗎?這一世的這張臉;遠遠比不上前一世的。
他前一世裡;生得比他二哥還要妖孽,不管走到哪裡;總能引來一陣陣的唏噓感嘆。那些什麼刀啊劍的,或懷好意或懷歹意的目光;他都漠視了。
何在乎關老爺子,上上下下的掃視呢。
這間地下室四四方方的,分裡外兩個屋子;沒有什麼具體佈置,只簡單的有桌椅床鋪、被褥,還有生活必需品。
看著花清遠貯存的東西,夠十幾個人,吃上十天半個月的,絕不成問題。
地下室裡,又陰涼,又有了通風設定,花清遠貯存的東西又大多是不易壞的,有些個瓜果蔬菜,還用冰鎮著。看這悉心準備的狀況,就是做個十幾天的‘地老鼠’也是做得的。
關老爺子自始自終只是看花清遠,並沒有開口說話。他不說,花清遠自然不會主動,只坐在床延邊的小椅上。
他四哥花清邁正窩在床裡昏著,那一棒子是他叫人從後面招呼的,不為別的,他真不想他四嫂才成婚不足三個月,就為他四哥這不靠譜的男人守寡,——都說坑爹不坑妹,他們花家不做這缺德事。
他四嫂是知道他的好意的,雖坐在床邊百般憂心他四哥為何還不醒來,但對他卻是千恩萬謝的,直說晚了一步,怕是就要衝出去了。
不是他們不愛國,而是螳臂擋車。不是看不起自家爺們,據梁雪覺得,他家爺們衝上去後,沒準正事幫不得,卻能幫個倒忙回來。
等著梁雪給花清邁換下第五塊涼帕子時,花清邁終於悠悠醒轉,一睜眼,就反射地從床上彈起來,蹦下床去。守在他身旁的梁雪,怎麼也沒有攔住。
坐在床邊的花清遠,長臂一伸,把他攔下來,笑道:“四哥,你醒了?”
花清邁看了一眼花清遠,怔忡了好一會兒,才有所反應,口氣卻還訥訥的,“你,你怎麼……你怎麼在這兒?我屋子……我屋子的窗戶呢?”問完,還四處張望,想從地下室裡打出扇明窗呢。
這是打傻了不成?花清遠微微收擾目光,有他之前的吩咐,小凳子下手該有分寸的啊。
“四哥,這裡是我家,”花清遠還是笑著,“是我叫人,把你和四嫂,還有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