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面。”
胡米競天生演技派,他略顯驚奇地揚眉:“當然不是在這裡了,在上面啊,我正帶她來見你呢。”
我看到秦月天微微閉了一下眼。
然後他睜開,有些無奈但暗藏怒火地:“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沒看錯小米哽了一下。
然後他就很潑皮無賴似的一聳肩,相當不要臉地開口:“那你還跟我兜圈子?你玩我麼?你直接說一句你逮住我們了行不行?秦月天你這種人,就是一點也不耿介!”
好吧……
小米還是小米,沒道理也要扯三分理,一臉我就是真理的模樣。
秦月天看得出來也是相當無言,他就一句話:“和你這種人,沒有辯解的必要性。”
“我這種人怎麼了?”小米站定,已經徹底破罐子破摔,“老紙就是流氓,老紙就是耍賴,老紙就是不要臉,啊?怎麼樣?你就是辯不過我,有種你跟我辨啊?”
我:“……”
小米,在無理取鬧之上,你確實是天縱奇才。
不過,秦月天最大的本事,就是被氣得內心千瘡百孔,還能面不改色,該幹嘛幹嘛。
小米的一通激將,並未讓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動。
相反他將我抓得更緊了,他微微低頭,看著我:“林小瑩,跟我走。”
我按住了他的手,我抬頭看著他,我用發抖的聲音問他:“你……會殺了我麼?”
秦月天的眉心沉了沉,他只是面無表情地回答我:“我助你出世。”
這已經算是委婉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然而他這句話剛剛說完,前面的乾屍突然發出一聲驚天怒吼,震得這山洞碎石如雨。然後後腿一曲,撲向了秦月天。
秦月天卻並不畏懼,他竟然抓住了我的一隻手,借我的手心接住了乾屍的攻擊
那乾屍避之不及,爪子抓住了我的手。
一股陰冷入骨的寒氣伴隨著疼痛傳入我的手心。
然而秦月天只是緊緊地戴著我的手,他的手心熾熱,似乎將什麼力量傳到我的手腕之中。
我能感覺什麼東西在我的手臂上聚集,盤旋,然而猛地衝破了我的掌心,擊向了乾屍的爪子。
乾屍的身子震了震,突然如同沙袋一般被我手心的力量擊開了。
那一刻,我看到我的手心之中竟然飛出了什麼東西,晃眼看去似乎是什麼絲線扭轉在一起飛舞,又像是一股氣勢磅礴的火焰,燒了出去。
細看,卻彷彿是一條紅色的火龍,正張牙舞爪的追擊著乾屍。
那龍頭昂揚,氣勢洶洶,死死咬著乾屍的爪子,看似細小,卻似有無窮大力,龍頭一甩,那乾屍就被啪的一聲拋到了石壁上,然後翻滾著落了下去。
此時,我手心飛出的火龍已經蔓延出了好幾米長。
而這種火熱灼燒的感覺,是似曾相似的。
我細細一回想,突然就醒悟了過來。
當初秦月天出了車禍,生命體徵已經消失,我握著他的手時,從我身體裡蔓延出來連線著他的魂魄,最終把他拉回來的,就是這麼一條火龍。
而使得我們締結契約的,也是這條“焰火”。
原來,原來我和秦月天的契約,並沒有因為我的單方面毀約而消失,它至始至終,都是存在於我們之間的。
此時,秦月天捏著我的手腕,我身體裡的疼痛竟然減少了許多。
他在我耳邊輕聲,卻是很冰冷地說道:“聽說有個叫磅空的人,將你和燕步雲捆綁在了一起。但是林小瑩,你如果要去和燕步雲在一起,你的這具體魄就徹底的毀了。因為你不要忘記了……你是因為有我的幫助,才能降生並活到二十三歲。你一旦要切斷你與我之間的所有,你賴以為生存的性命,就會全然消失。燕步雲也得不到你……”
我回頭去,看著他。
我是靠在他的懷裡,這麼近的看著他。
我想看看他是否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秦月天,為什麼他說話,他的語氣,都是那樣的陌生。
我看到他的眼睛,不帶任何感情,裡面有的只是冰冷的理智。
然而我推不開他,因為我突然發現,當他抓著我的手腕,讓我的背靠著他胸膛的時候,我身體裡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
如果說之前我身體裡都是不可忍受的痛,現在我身體裡就是一種孕育生命的暖意。
我只是帶著惶惶然,問他:“你還是一個……無神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