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就依言去找波娃子。
我悄悄告訴波娃子,讓他趁著給孫大姐夫婦送家禽的機會,把兄弟們手裡的傢伙重新換成如假包換的西瓜刀和鋼管,全都拿著到孫大姐家去,不動聲色地把孫大姐家圍起來,不准他家的瘋兒子跑出來。
波娃子這人講義氣,這體現在他對於哥們兒要求的事,從來不會多嘴的刨根問底,只會回答你做還是不做。
我吩咐好了波娃子,便準備去醫院裡探望八點水了。
燕少告訴我,他現在靈體確實比較虛弱,所以可能不能跟我同去八點水那裡。畢竟,他不清楚那手鍊是不是真的開了光,要是開了的話,上面的什麼佛咒要淨化超度了他,簡直不在話下。
所以,就讓我一個人去找八點水,他在醫院外面等我。
八點水對於我的突然到訪十分驚喜。
我看他正坐在病榻上打字,一旁有害羞的護士小姑娘在給他換藥,那愛慕的小眼神兒不要太明顯了。
我無事不登三寶殿,也不和他廢話,直接說,我想要抄一下他手鍊上的梵文,回去看看是什麼東西。
八點水就笑:“我這是六字真言,大明咒。你要想知道,直接問我就行了。”
我得到了答案,也不多廢話,就說我要回工地去做事了,改日再來看望沈帥哥。
八點水叫住了我:“林妹妹,你會寫梵文嗎?”
我呵呵笑,說梵文這東西,不會寫,還不會照著畫嗎?
八點水就搖頭:“六字真言,豈可兒戲。來來來,我幫你寫一個吧,我以前沒事兒練過的。”
他說著,就對著護士妹妹微笑:“麻煩給我拿筆和紙過來。”
等拿到了滿是桃心味的紙筆,八點水就給我描了六字真言的梵文,然後遞給我。我又要道別,八點水又叫住了我。
那一刻,他的神情,是認真且關切的:“妹妹,你是要去幹什麼事情嗎?”
我忙搖頭,說不會不會,我只是閒得無聊,想研究點佛教知識而已。
八點水就鬆了一口氣似的,笑道:“那就好,妹妹,我來教你這六個字要怎麼唸吧。”
嗡嘛呢叭咪吽。
八點水念出來之後,我才知道這就是我們平常最聽到的一句佛語。
此咒語最大的普及者叫李修緣,法名道濟。他還有個喜聞樂見的名字,叫濟公……
簡單了學習了這六個梵文的知識。
我就出了醫院,和燕少匯合了。
我把八點水寫的梵文和念法告訴了燕少,他點點頭,說沒有一點錯。
現在是下午四點過,我和燕少的目的地是馬望坡後面的孫家。那家人的兒子曾經在地震時期挖到了一塊價值百萬的烏木。可是卻福兮禍所伏,非但沒有拿到錢財,還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不過,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
那烏木,乃是一顆上古時期的參天槐樹所成。
那槐樹不知道修煉了幾千上萬年,才慢慢得道成精。
不成想卻不被天道所容,因而天降雷電,足足擊打了它八次。槐木本該就會這樣死去,不過遭遇了山洪暴發泥石流等。樹幹被泥石掩埋在地下,樹芯之中還藏有一絲殘魂。
因為水生木的道理,所以這縷殘魂慢慢得到滋養。
又過了八千年,這槐木修成了烏木之身,魂也漸漸壯大。
這時候一場地震,使得它從見天日。
接下來,這槐木修成的精,便俯身在將它挖出的這個人身上,害了這個人的神魂,使其呈現了瘋癲狀態。
而它的本體,按照燕少的推測,必然並沒有化成木渣,而是金蠶脫殼,藏到了別的地方去。
我問要是燕少到時候我們的敵人是一顆粗壯且奇形怪狀的大烏木,我們要怎麼辦?
燕少就彈我的爆栗子:“笨蛋,那麼大一顆樹,不容易暴露目標嗎?”
在我捂著頭的怨念眼神中,燕少篤定地告訴我,槐木本體,必然不大,搞不好只有一小塊,那是它的精華濃縮所在,得到的話,也是價值連城的。
在價值連城的蠱惑之下,我和燕少朝著馬望坡進軍。
波娃子和他的弟兄們,早已經以幫助孫大姐夫婦幹活為由,把孫家圍了個水洩不通。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揹著鋼管和西瓜刀,而且是真槍實貨的,對於槐木精而言,確實是一種無形的威懾力。
我沒有去通知孫大姐他們,直接去了關瘋兒子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