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我明顯的看到他的眼中重新騰昇起了冷冷的黑焰。
我想要辯解,學長只是扯開而已,連看一眼的機會都還沒有,就被燕少甩開了。然而燕少顯然沒有聽我解釋的心情,他一個飛身,瞬移到我的面前。
他伸出食指,我看到了上面長長的指甲,可以輕易刺穿我咽喉的指甲,所幸的是,現在它已經不是黑色的了。
等到燕少勾住我的下頜時,那指甲以及恢復到了從前那般正常的模樣,接觸到我的面板,薄薄的一片,少了威脅,反倒多了一絲挑|逗。
然而,燕少的面色,並沒有和他的指甲一般變化,他的眼中,是可以將我米分碎的風暴,他唇請啟:“林小瑩,你死定了。”
學長還在浴缸裡哇哇亂,燕少已經把我抱了起來,往臥室外走去。
我知道學長是看不到燕少的,因而在他的眼中,我整個人都懸浮在半空中,往外面飄去,學長的神經已經到了臨界點,冷水和束縛,以及眼前的景象讓他終於開始崩潰。
他凍得發青地嘴嚅動幾下,終於大叫了起來:“鬼……鬼……有鬼啊——”
燕少不管學長的鬼哭狼嚎,直接將我抱到了隔壁的房間裡。
路過客廳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壁爐上熄滅的蠟燭,如今燭臺上只剩一絲青煙。然後他輕蔑地瞟了一眼懷中的我。
我在他眼中讀到了四個字:雕蟲小技。
潛藏的臺詞是,這你也能中招?
我如今依然是四肢軟軟,燕少將我放下之後,馬不停蹄地,開始繼續學長剛才沒有完成的事。
我的心情大起大落,也基本處於崩潰的邊緣,見他解開我的衣釦,終於忍不住哀求道:“燕少,不要……”
燕少抬起了似水俊美的臉,眼色一沉:“怎麼,換成了我,很不情願?”
“不是,”我的聲音很微弱,“我只是不想現在……”
這句話沒說完,我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其實我想要的是躲進燕少的懷抱之中哭泣,我以為自己必然會失守,被劉宇直那個渣男侵犯,然而臨到危急時刻,燕少出現救我於火坑。
我想要好好抱著他大哭一場。
可是一來我的手腳還沒恢復力氣,二來我和燕少之間,貌似也沒有熟絡到那種程度。
因而我只是一邊落著淚,一邊把頭別到一邊去。
沒想到我這樣的動作瞬間激怒了燕少,他一把扳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轉過來。
“怎麼了?”他幾乎算是恨著我,“我打了劉宇直,你就這樣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我想說燕少你誤會了,然而我現在幾乎沒有辯解的心思,剛剛一張開口,眼淚就洶湧地落了下來。
想我林小瑩粗條大神經,二十二年來哭過的次數五個手指都能數過來。
然而燕少一出現,我的淚閥就跟滑絲錯位了一般,從此關也關不上。
可是我的眼淚並沒有換來燕少的同情,相反他幾乎是狂風般將我的衣物盡數撕碎。
而我的哭聲也被他吞沒到口中,他的牙,帶著懲罰的重力,幾乎要將我的舌頭咬下來。
“林小瑩,”末了他看著我,眼眸之中是我看不懂的恨意,“不要怪我沒給你留後路!”
在燕少撕裂般的進入之中,我似乎感覺到,我那一層最為珍貴的守護,已經失去了……
……
這是我和燕少數量眾多的教閤中,最讓我神魂俱飛的一次。
我心傷,身痛,自然不用說。
燕少似乎也是怒火滔天。
沒有什麼花樣的姿勢,最簡單原始的進入,也被他演繹得如此瘋狂。
連續的、重力的衝擊,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也沒有絲毫的溫香軟語,燕少連往常最愛問我的那些問題都沒有提半個字,除了懲罰還是懲罰。
止不住的落淚中,我把劉宇直的祖上二十八代都詛咒了個遍。
說好的催情小蠟燭呢?說好的變身慾女呢?說好的求著疼我呢?
結果我除了像一具屍體般動也不能動,就是痛!痛!痛!完全沒有一點快樂的享受……
我看不到結束,猜不到結局,只覺得自己在一臺巨大的滾筒洗衣機裡攪拌著,伴隨著滾滾江流往黑暗的漩渦之中奔去。
後來,我才知道,我是暈死了過去。
燕少真正意義上的懲罰,我凡人之胎根本就承受不住。
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正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