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拼命地嘔吐著,昏天黑地。而燕少似乎騎在我側著的腰身上,一隻手挽著我的身子,防止我跌落下去,另一手拍著我的背。
我一吐完了,人頓時就清醒了。
方才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噁心感全沒有了,只覺得身輕如燕,思維靈活。蠟燭帶來的副作用,全都消失無蹤。
我有一瞬間的愣神。
難道說,燕少看起來是在懲罰我,其實是在為我打通經脈,清除藥毒?在他的猛藥之下,我所有的不適症狀全部消失,反而覺得人都脫胎換骨了一番。
正在此時,耳邊有震耳欲聾的咚咚響聲傳來。
燕少把虛弱無比的我扶回了枕頭上,用一張溼潤的毛巾拭了拭我的嘴,然後看了一眼房間外。
我躺了幾秒鐘,就聽出那咚咚的聲音不是我幻聽,而是外面真實的砸門聲。
有女人的聲音傳來,瘋癲而尖利:“劉宇直,我知道你和林小瑩那個小踐人在裡面!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我側耳聽了一下,確定不是表姐的聲音。
不是表姐的話,那就只有是學姐梁安瓊了。
我對於學姐會知道我和學長在這裡,也是有點驚詫的,然而燕少用平淡的語氣給予了我解釋:“是你最好的思思表姐給她打了電話。”
我默。
看樣子,表姐根本就沒有準備過要好好給我介紹物件。
直接把我毀掉,無論是身體還是聲譽,才是除掉我這個“強勁”對手的最有效方式。
回想起到現在的遭遇,我對於表姐的心機和算計也不得不大喊一聲“佩服!”。
她先是以小錢的事情為藉口,約了我喝下午茶,吃晚餐。
其間介紹了正經標緻的同事小旗給我認識,卸掉我的警戒。這時候大家一起其樂融融吃晚飯,進一步放鬆我的警惕。
最後表姐和小旗一起勸我參加同事派對,利用我即將到XX集團上任,急切想要融入新團體的心理,將我騙到了這間總統套房。
當然,在我踏入之間,一切都已經佈置好了,藍色妖姬、香檳酒,還有那燃著燻人香味的進口蠟燭。
表姐和小旗已經全身而退,剩下的就是劉宇直的登場了。
不過,表姐最險惡的一招,乃是通知了梁安瓊學姐,同樣身在XX集團工作的刁蠻女神。
梁安瓊也是當年的一屆校花,身世好,容貌嬌,更重要的是,對於自己的男友劉宇直有著非一般的掌控欲與妒忌心。
從我上次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她就連著扇了學長兩個耳光,就可以看出此姐是有多麼的彪悍。
如今,我居然和學長到總統套房來滾了被單,以梁安瓊的個性,我這簡直是未入曹營身先死的節奏啊!
學姐這一進來,我從此就會被貼上*有主同事的小三標籤,扯也扯不掉了。
這還沒進入集團工作,就已經一身黑了。
思思表姐的用心手段,不可謂不毒辣。
套房外面,梁安瓊正在威脅酒店方,說她已經報了警,這裡在聚眾淫亂,現在酒店方開啟門的話,一切還好說,如果等到警察過來,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酒店工作人員在惶恐地解釋著,說不是他們不配合,而是門禁可能壞了,房卡暫時刷不開|房間。
我聽到說刷不開|房門,猜到了是燕少在作力。
可是燕少聽梁安瓊提到警察,卻是眉頭一皺。
“穿上衣服。”他立刻命令我道,順手扔了一件白色的浴袍給我。
我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了,目前只有將就著酒店的浴袍。我看著燕少站起來,聽到隔壁的花灑還在嘩啦啦的流著水,猶豫了兩秒,問燕少:“劉宇直……”
這三個字說完,燕少立刻寒氣凜然地回頭。
我嚥了咽喉嚨,把勇氣咽上來:“他要怎麼辦?”
我不知道燕少能維持房門不破多久,如果警察真的到來的話,我要怎麼解釋這匪夷所思的一切?
可是燕少只是譏諷地看著我:“這種時刻,還有心情關心你的劉宇直?”
我聽他這口氣,火就蹭蹭冒了上來。正準備和燕少展開一場嘴仗,房門外突然傳來了禮貌的敲門聲。
經歷過剛才的砸門階段,這鏗鏘有序的敲門聲,一下子把我和燕少之間的戰火撲滅了。
因為,我們都猜到了,會這麼禮貌敲門的人……大概不是梁安瓊,也不是酒店方,而是……高素質高文明的警察蜀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