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出門的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到一股森森的寒氣撲面而來。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身子朝旁邊一偏……
身旁已經傳來一聲瓷器摔地的清脆聲音。
我低頭一看,一隻花瓶已經在我腳旁碎了一地。
已經關上門的秦總又把門開啟了。
“怎麼了?我聽到什麼打碎了?”他問。
我指了指地上碎掉的花瓶,有些呆呆地:“不是我碰倒的。”
秦總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被砸到了嗎?”
我搖了搖頭。
這隻花瓶是擱在牆邊的架子上的。
其實離秦總辦公室的門口遠著呢。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剛剛出門,那架子就朝我倒了過來。砸到我頭也不可能的,但是砸中我身子還是會的。
不知我怎麼鬼使神差地躲了一下。
這花瓶才碎在了我腳邊。
秦總觀察了一下,便對前面的秘書說道:“以後這邊過道不要擺放任何東西,磕著絆著都不好。”
秘書連忙應著聲。
等我走過前面的辦公室時,我突然感覺到了一股頗不友善的目光。
回過頭去,我看到旁邊的辦公門半掩著,只見辦公桌,不見人。但我知道這是袁思思的助理辦公室。
不知為何,那種陰森的感覺又圍繞在我周圍。
我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趕忙回到了我自己的辦公室裡。
燕少正在幫我檢查所有的財務簽單,現在除了兩個助理,大總裁也簡直要變成了我的秘書。見我回來,他抬頭,頗奇怪地問了我一句:“你發生什麼了?”
我還以為燕少要問我關於我和秦總的談話內容。
連忙事無鉅細地彙報了一通。
然而燕少皺著眉頭:“我不是問你這個。你回來的路上,發生了什麼?”
我驚訝燕少的洞察力,忙說,我出門的時候,差點被花瓶砸到了呢。
燕少就眯著眼,指著我的身旁:“你身邊的炁場不太對勁。以後和秦月天就事論事,長話短說吧。他和袁思思的破事兒,你少去摻和。”
燕少的態度告訴我,他似乎知道點什麼。
然而,他依然不肯告訴我……
我也關心燕少還陽的事。這事情他好歹沒瞞著我。
燕少告訴我,阿冰拿到了袁志關於藏著他身體的地址,然而讓他和小少都無法突破的是,這地址他們怎麼也找不到在哪兒。
燕少說,小少認為,他們應該是在等一個關鍵環節。至於這個環節是什麼,小少也算不出來。
燕少魂魄分離要一年了……
我們都不知道一年的時間到了,會不會意味著什麼。
這段時間裡,我和燕少從燕家搬出來了。
汪漣冰在離集團步行不到三十分鐘的地方,有一套公寓。他買來以後從沒住過,也沒裝修。
於是,我和燕少花時間把這套房子打理了出來。
是一套大套一……
客廳很大,臥室很大,衛生間和廚房都很大,然而都只有一間。但大到完全可以隔斷出衣帽間和書房。
看得出來阿冰買這套房,完全是為了個人居住。
這個地方,被我和燕少貼上了“家”的標籤。
我們都很喜歡這套房子,裝修設計也完全按照我們的喜好。
另外,雜種也跟我們搬了出來。大套一有一個入戶花園,正好拿來做它的窩。每天傍晚,我都會和燕少一起牽著雜種去花園裡散步。
雜種長到今天,已經完全擺脫最初癩皮狗的慫樣。
簡直就是街區第一惡霸。
所見之狗,無論公母,必定都要狂追然後踐踏一番。
惹得我們同公寓的好幾個貴婦人,一見到我牽著雜種,就要把自家的貴賓、比熊、義大利靈緹甚至大白熊都抱得死死的。
口裡唸唸有詞:“我家乖乖不怕不怕,媽媽在,它不敢來欺負你的。”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
雜種力大無窮,隨便一爆發,拉脫我的手臂綽綽有餘。而它一旦冒起了欺凌“弱小”的邪惡念頭,那我這個“媽媽”的呵斥幾乎毫無用處,除了燕少根本沒人拉的住它。
而偏偏,燕少還不愛管雜種欺負別家狗的事。
燕少很護短地說,雜種只是想跟別的狗玩而已,只是它沒學會狗與狗之間正常的玩耍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