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五體投地了。至於我的身份麼……”她拈著髮尾,臉上彷彿帶著三分笑意:“不就是個被休了的王妃麼?過去還有王妃的最貴身份擺在那裡,他擒住了我,至少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可如今就算是我死了,不過是失去了一名將軍。後商那麼多的將軍,缺我一個不缺,又有什麼用處!”她伸出手去在忻毅的肩膀上重重一拍,做出一副瀟灑豪邁的樣子來:“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願意我在戰場上出任何的紕漏,白白地去送死。可是命是我自己的,我早已想明白了要好好地活下去,又怎會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再者說,若是城破了,我也逃不開身首異處的命運,倒不如如今就鐵了心拼一把,或許便能掙得一個完滿的結局。”
忻毅一遇上與柳長寧有關的事情便會顯出猶猶豫豫的個性來:“我是覺得你畢竟是女子,這些年為後商做的事情連男子都及不上你半分。然而如今這樣生死存亡的關頭,到底還有千千萬萬的男兒,又怎能讓你一個女子去衝鋒拼殺?”
柳長寧無言,她定定地瞧了忻毅片刻,突然便轉身朝著營帳的方向走去:“憶安啊憶安,這種話你連自己都不信,又如何讓我相信?我雖是女子,又有哪一點比不上男子。”她的聲音因為距離漸遠而變得飄忽起來:“所以這場仗我必然是要自身參與,若是那一日你能想到更好的法子來說服我,說不定我還能改變主意。”
忻毅早就曉得柳長寧倔強,卻沒想到在生死關頭,她仍舊半點不肯妥協。他心中擔憂,卻又在這種擔憂裡生出些淡淡的喜悅。柳長寧方才的那一番話,字裡字外都包含著對他的濃濃的關懷之情。他不由得生出些不該有的期許,若是有足夠的時間,也許他能讓她愛上自己。
楚王府中卻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景象。一個侍女快步走過門廳,卻不曾想踢到一旁放著的提樑罐,“啪”地一聲,將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她慘白著一張臉,嘴唇也不斷地抖動著。一旁的人見了她的模樣,驚恐地將頭低了下去。殿內也是“啪”地一聲,彷彿是應和著方才的聲響。一個尖利的女聲從殿內的方向傳來,那聲音依稀便是華笙公主,可是那狠毒的意味分明便是深宮中不得寵愛的女子,哪有半點金枝玉葉的影子:“好沒規矩的丫頭,還不拖下去。不打上二十大板,怕是一輩子都這樣不長記性。”
☆、第二百零九章 勢如破竹
楚王府中卻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景象。一個侍女快步走過門廳,卻不曾想踢到一旁放著的提樑罐,“啪”地一聲,將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她慘白著一張臉,嘴唇也不斷地抖動著。一旁的人見了她的模樣,驚恐地將頭低了下去。殿內也是“啪”地一聲,彷彿是應和著方才的聲響。一個尖利的女聲從殿內的方向傳來,那聲音依稀便是華笙公主,可是那狠毒的意味分明便是深宮中不得寵愛的女子,哪有半點金枝玉葉的影子:“好沒規矩的丫頭,還不拖下去。不打上二十大板,怕是一輩子都這樣不長記性。”
那婢女的臉色更白了,彷彿連最後的一絲血色都被抽去,整個人都成了空洞的、毫無生命的軀殼。她“咚”地一聲跪倒在地上,整個人都陷入到了可怕的沉默裡。不知從哪裡走來兩個高大的侍衛,將她雙手一架,便朝著院外拖去。一般的人,在這樣的情勢之下,大都會哭著鬧著地求救。可是那侍女卻是無聲無息任由這侍衛動作。
一旁低著頭的幾個侍女偷偷議論道:“前幾日拖下去的影紅,整個人都被打得變了形,據說這板子上王妃讓人做了機關,別說是二十板,就是十板,也能讓好端端的人立刻斷了氣。”彷彿是察覺到不對,那侍女小心翼翼地回過頭去,見一個上了年紀的胡國婦人正站在殿門前冷冷地瞧著自己,當即便將頭低得更深了。
那胡國婦人卻仍是不依不饒:“還愣在這裡做什麼,一大早就偷懶難不成要我來教教你怎麼做事?”
那侍女哪裡還敢有回嘴的膽子,當即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一不小心又踩到了身邊人的裙裾,向前絆了好大一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自己的身形:“奴婢遵命,奴婢這就去做事。”
那胡國婦人的神情這才柔和了下來,她“譁”地一聲將一桶水倒在了地上,又邁開步子地動山搖一般地踱進了殿內。
那侍女俯身在石凳之上。整個人抑制不住地瑟瑟發抖起來。若是她此時身下的不是石凳而是木凳一類,怕是早就被她給震散架了。那行刑的侍衛在她的口中塞了一塊破布,又沉聲道:“忍住了,我數到三。”那侍女才一點頭,豆大的一顆眼淚便“啪”地一聲滾落到了地上。
然而,她等了半日卻並沒有感覺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