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發生什麼,你至少還剩下我。”
季錦心一沉,原來,國內的形勢已經差到了這個地步?
“韓義,你愛著我?”季錦問他。經過了這麼多年,這麼多事,她終於敢問出這句話。她再也不會不相信,再也不會看輕自己。
韓義別過頭,沒有回答,卻幾若不見地輕輕點了點頭。
季錦回答:“真抱歉,只有辜負你的愛。”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這裡已經有了一個人,如果有來生,希望我們在最好的時候彼此遇見,用最初的心意,但是現在,我只能說抱歉。”她用千百分的誠懇,正因為是如此認真愛過的人,所以必須這樣直接而明確。每一分曖昧和猶豫,都是錯。
這是一個韓義早就知道的答案,終於聽她親口說出來,他有種說不出的如釋重負和坦然,他終於可以拽拽地回答她:“愛誰,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她不會回應他,早在那個她走失的清早,他們的人生就邁過了那個交匯點,從此他和她,只會在彼此的道路上涇渭分明,越走越遠。
“韓義。”她軟軟喊他的名字,如同她還是韓家那個不知世事的葉知柔,面對韓義從穿白襯衫的少年,變成那個經常滿身沾血的少年,她也是這樣無奈地喊他的名字,別無他法。
於是他們之間只剩安靜。
韓義終於站起來:“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國。”
季錦愕然:“怎麼?”
“我會幫他。”韓義盯著地板,慢慢回答,“因為你。”
“別,韓義,別那樣做。”季錦輕緩地搖了搖頭。她太懂林徐行,他有他自己的驕傲,韓義又何嘗不是,他們某種程度上那麼相似,都是如此驕傲的人,容不得一絲折辱,“如果可以,請不要給林徐行使絆子,那就足夠了。”這灘水如此之深,她根本不可能為了林徐行,將韓義拖下水。
“你就向我要這麼點東西?”韓義反問。
季錦想了想,終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如果可以,把錦繡緣賣給我可不可以?市價!你給我幾年,讓我把錢賺給你。”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