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真,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真夠鐵石心腸!
爾後,一道暗影,落印在光線照耀的地方。
宋堯盯著自門外逐漸射入的影子,狹長的桃花眼掠過襲桀驁的淺笑。
看,還不是來了。
還敢說對他沒起心思?
女人啊,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主。
“怎麼還沒死呢?”
談梟雙手插兜,欣長的身影斜倚著門框,一對茶色眼眸朝宋堯睇去。
會錯意,宋堯笑意一僵,沒好氣道,“怎麼是你?”
他這會兒頂著只熊貓眼,頭頂至下巴一圈皆被纏繞了白布,狼狽的模樣雖滑稽,卻掩飾不住五官的精緻。
談梟上半身微挺,信步走進,“那你希望是誰?”
宋堯單臂橫上桌案,指腹上下打著節拍,臉色又恢復起那種陰沉。
談梟的臀部優雅的靠著桌沿,“你居然會為了個女人大打出手,真是史無前例。”
“別提了。”
說起這個,宋堯覺得有點掃臉。
他方才昏了頭了,才會氣成那樣。
談梟自煙盒內抽出根菸遞給他,宋堯將煙點燃,狠狠抿了口,“幫我查一個人的資料。”
“誰?”
“葛江濤,”煙霧繚繞,宋堯微眯瞳孔,“我要他在警局的全部資料。”
徐真真靜靜杵於辦公室門口,男人清冽的嗓音,不偏不倚滲入她耳膜內。
他要胖子的檔案做什麼?
徐真真收緊十指,本要走入的腳步,因那些話,旋身離開。
外頭,陰風凌空,雨已經完全停了。
蘇堇病房外有警察守衛,她的身體沒有大礙,喬予笙能夠放下心。
徐真真抱住自己,坐在醫院大門的臺階上。
喬予笙走近,拿了瓶礦泉水給她,“還好嗎?”
徐真真將瓶子擁在手裡,她凝視著石階下方溼漉漉的地面,這次,嘴上沒有逞能,“心累。”
“真真,”
“班長,我有時候真的很想離開宋堯了。”
“他讓你走嗎?”
徐真真搖搖頭,“不讓,”她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死扒著我不放,他不喜歡我,卻又不讓我走,他可以沾花惹草,卻不允許我接觸任何異性。讓我覺得,他真自私。”
霸道,不可理喻,蠻不講理。
這些,都是宋堯的代名詞!
125拿錢贖身
清風吹動樹梢,地上的落葉淌進水潭,被粘連著,再也不能動。
徐真真盯著那片枯葉,就像是在盯著自己。
粘上宋堯這灘渾水,想甩,哪有這麼容易?
不想在醫院多逗留,徐真真搭上談梟的便車回到五號院,宋堯現今總被陸玟喊回家住,幾乎不來這裡。
不來就不來,她一個人自由自在,多好。
婚禮過後,傅雪和柳素的事情一直被各大媒體報道,慕容鈺整天都在關注新聞,這案子判是一定會判的,只不過柳素的罪行可就要比傅雪重多了。
喬予笙在玄關處換掉腳上那雙平底鞋,王秀蘭燉了鍋豬蹄,正巧從廚房出來,“予笙,”她喊道,不免有些擔心,“小堇她,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
“孩子怎麼樣了?”她擱下盛湯的碗,“孩子的爸承擔責任嗎?”
蘇堇也算王秀蘭從小看到長大的,雖然曾做過錯事,不過小堇本性不壞,改了就照樣算個好孩子。
喬予笙莞爾,“事情還在商量,等有了結果,我會告訴你的。”她是不願姥姥多操心,只好隨便找了個理由塘塞。
蘇堇遇人不淑,才會碰上孟巖這種男人。
傭人將碗筷端上桌,談梟停穩車進門,慕容鈺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阿梟,吃飯。”
男人挽起白襯衫的袖子,他鷹眸落到餐桌上,喬予笙正幫王秀蘭盛飯,言語中充滿關切,她和姥姥感情好,相依為命這些年,喬予笙早就將王秀蘭排在心裡第一位,可以說,姥姥就是她的命。
沒有王秀蘭,也就沒有她的今天。
做人,一定要學會感恩。
而王秀蘭的眼睛,卻是橫臥在談梟心底的一道梗。
男人抿緊薄唇,他的婚姻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個秘密,他一定要費盡全力深埋下去。
吃罷飯,喬予笙先上二樓,朱曉音不知從哪裡要來了她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