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走了!
帝府宮七號院這個地方,說到底,並不適合她。
‘好。’
喬予笙敲去條訊息,‘我會做好準備的。’
‘到時候機場碰面。’魏痕說。
‘嗯。’
安全起見,喬予笙沒有同他多聊,刪掉訊息記錄便退出QQ。
夜裡,燈光如炬。
喬予笙躺在床上,在男人身下做著最後的堅持,談梟渾身熱汗,形如頭兇猛的野獸,攻擊著她最為薄弱的防線。
她的身體挺起,有種說不出的空虛。
慾望詮釋後,男人趴下身,一張俊顏埋入喬予笙頸窩粗喘,他方才那種狠,真恨不得將她整個揉碎到體內,更恨不得,同她永遠拴在一起!
喬予笙四肢癱軟,微紅著小臉。
談梟擁緊她,輕喊,“笙笙…”
她望見男人髮絲沾著汗水,喬予笙手掌在他肩頭推了下,“去沖洗吧。”
他鳳目微闔,“再讓我躺會兒。”
一室繾綣,空氣中散發著糜爛的味道,喬予笙雙手捧住臉,無論同他有過多少次,她依然覺得害羞,談梟喜歡變著花樣,和她做著各式各樣的體味,喬予笙回回都招架不住。
她輕咬嘴唇,許久才聽見自己的聲音,“談梟。”
“嗯?”被子蓋在腰腹,他保持著姿勢沒動。
出國的事近在後天,她必須要提前做出打算,斟酌再三,喬予笙決定撒謊,“後天…”她說,“小堇要過個生日,所以我不能在家陪你。”
她音線平穩,並未露出絲毫破綻,談梟沒理由往深處想,答應下來。
喬予笙在心裡舒口氣。
洗完澡出來,男人靠坐在床頭點起根菸,一口抿入薄唇,絕俊容顏很快被罩上層朦朧。
尼古丁的味道,在他指間流連。
他細長眼角斜下,瞥見喬予笙平躺在床頭的臉,“你今晚怎麼心不在焉?”
她下意識握緊雙手,“沒有啊。”
“方才做的時候,你叫過嗎?”
她目光盯向男人精緻的下巴,“非得要叫麼?”
“那當然。”他唇瓣微勾,“你哪次不是被我搞得爽?”
喬予笙頓覺一股羞赧湧上來,她蹙起眉毛,翻個身背對過去。
談梟一把扣住她手臂,將她猛地拽到懷裡,喬予笙側臉撞過去,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卻被男人緊緊摟住,他單手環在喬予笙腰間,彼此之間體溫傳遞到一起。
細碎的吻,一下下落在她頭頂,喬予笙渾身戰慄,只能由著被他鉗制,什麼都做不了。
談梟夾煙的玉手支出床沿,”笙笙,我們這樣相處多好。”
她閉上眼睛,神色倦怠,什麼也不願去想。
翌日,喬予笙起了個大早,柒嬸將廚房收拾好出來,喬予笙已經用完早餐,正坐在客廳看電視。
談梟走下樓,一襲修身的純黑色西褲襯得玉腿挺拔修長,柒嬸望了眼男人整理鉑金袖釦的動作,忙呈上杯熱牛奶,”先生早。”
談梟點下頭,算作回應。
喬予笙拿著遙控器換臺,男人坐在餐桌前,視線挪到她黑色腦袋上。
電視螢幕跳的很快,喬予笙找不到一個合意的節目,她乾脆起身關掉LED屏。
談梟咀嚼著一口麵包,盯著她在屋內來回走動的身影,”你做什麼?”
”熱身。”
喬予笙張開雙臂,不斷重複伸展運動。
談梟薄唇輕揚,”很冷嗎?”
”鍛鍊身體。”
”家裡不是有健身房麼?”
”我就喜歡這樣。”她眼角餘光有意無意瞄向牆上掛鐘,心想著這會兒七點半,他這麼早醒來應該是要出門的,喬予笙也知道自己今日很反常,可她平靜不了,明天是去法國的日子,只要堅持熬過今天,她所期盼的自由便來了。
最後一天,說實話,她緊張。
總擔心會出什麼亂子。
談梟收回眼,茶色瞳仁睇向手邊的報紙,他執起牛奶喝了口,”半個月過去,周俊給你打電話了嗎?”
”誰?”
喬予笙杏目一睜,舉起的右手橫在半空。
男人翹起唇角,視線盯著報紙頭條,低沉的音線絲毫聽不出有多少波瀾,”你不是揹著我,同別的男人相親了麼?”
她朱唇變白。
這個,他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