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摸向床頭櫃,將電話接起,“喂。”
“予笙。”魏痕的聲音傳來。
喬予笙迷迷糊糊,“魏老師。”
“予笙,最近一段時間你都不要出門,除了我,也不要聯絡任何人,知道嗎?”
她手肘微撐起上半身,睡意減淡,意識清醒起來,“發生什麼事了麼?”
“現在雲江市四處都是警察,據說政府近期要嚴查毒駕,酒駕,雲江市所有警力都出動了,全城封鎖,沿路的車輛都會排查。”
聞言,喬予笙手心一緊,腦子快速反應過來,“是談梟,對嗎?”她聲線顫抖,“是他濫用職權專門來抓我的是嗎?”
魏痕毫不隱瞞,“是。”
“魏老師,我和姥姥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雲江市?”
“予笙,”停頓會兒,魏痕抽了口煙才說,“我會盡量想辦法的,只是暫時可能有點困難。”
喬予笙捂住唇,哽咽的音腔帶著乞求,“魏老師,你幫幫我,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你幫幫我吧。”
“等風頭一過,我一定送你走。”
掛掉電話,喬予笙咬住手背,她忍著不讓眼淚墜下來。
她知道談梟不會放過她,只是,喬予笙做夢都沒想到,他竟會到封鎖全城的地步。
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這樣?這不是把她往絕路上逼麼?
出不了門,就意味著不能去醫院做引產,就意味著她被談梟用另一種方式囚禁在了這裡,她同樣得不到自由,甚至連同姥姥一塊受累。
她做錯了什麼呢?
魏痕刪掉通話記錄,上課鈴聲響起許久,他才拿著英語教科書傾起身,長腿剛邁至門口,就被滿臉淤青的劉勝伸手擋下,“魏老師,談先生想同你敘敘舊。”
魏痕笑了笑,盯著他腫起的嘴角,“劉總傷得不輕啊,在你上司那兒,沒少吃苦頭吧?”
劉勝面無表情,維持恭敬模樣,“談先生的車子就停在前面。”
魏痕的教科書夾在腋下,他推了下鼻樑上的平光眼鏡,“不好意思,我還有課。”
劉勝微微一笑,“談先生說,如果魏老師不肯賞光,他便放把火,把你名下這所私立大學燒了。”
“威脅我?”
“有句名言魏老師應該比我更清楚。”劉勝眼見魏痕沉下臉色,他笑容不變,“強龍不壓地頭蛇。”
084逼迫!
名爵會所,VIP包廂。
談梟坐在一張硃紅色單人沙發上,身後是一面碩大的落地窗簾,厚重的視覺沉下來,將所有光線阻隔在外,那股壓抑的黑暗便不自覺顯露出來,猶如罩上層陰森的邪氣,令人不寒而慄。
他翹著左腿,一隻手肘壓向沙發邊緣,肩膀朝後偎去,手裡的紅酒隨著男人輕晃的動作溢上杯沿,一圈圈盪漾開。
室內的光線薄弱,但還是能夠隱約瞧得清人臉。
魏痕就坐於對面,兩人之間僅隔了張茶几,他戴了副銀框眼鏡,極好的掩起了黑眸中的敏銳。
談梟外套搭在衣架上,白襯衫露出來,黑色馬褂裹出的肌肉線條流暢完美,身材好到一種極致。
“談少。”魏痕先開口,“今兒個這麼有空,專程跑來探望我?”
談梟淺嘗口紅酒,一雙茶色眼峰望去,不怒自威,“你確定要跟我玩?”
“怎麼?”
談梟開門見山,“交人。”
魏痕唇瓣漾了個弧度,修長的指尖彈著手中的高腳杯,“我聽不明白。”
“你確定?”談梟搭起的玉腿伸直,放上茶几,兩腿交疊著,“又或者,魏二爺只是記性不好。”
魏痕笑了笑,不再拐彎抹角,一句話直接了當,“她不願見你。”
不願?
談梟眉頭擰緊,“我的家事,你說了算?”
“她的心在不在你身上,談少應該比我更清楚。”
“少同我說這些。”
談梟放下酒杯,唇峰叼了根菸,鉑金打火機扳亮後,冰藍色火焰映襯在男人臉上,潭底的陰鷙這才被照耀出來,很深的一種顏色。
魏痕將杯子湊在鼻尖,聞著那股醉人的濃香,“誰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談梟冷笑,“她是我的合法妻子,你把她帶走,是用著什麼樣的身份?”
魏痕目光揚起,鏡片下的眸子瞬間犀利,“你和我之間,我相信她一定會選擇我。”
談梟落到他臉上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