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驟冷,“選擇你?”
這話怎麼聽,都覺得分外刺耳。
“難道不是嗎?”魏痕劃開嘴角,“你口口聲聲說喬予笙是你的女人,她卻千方百計想從七號院離開。”透過一層煙霧,魏痕看到談梟眼裡暗藏的鋒芒,“很明顯,她不愛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你。”
“媽X!”
男人似被激怒,他躍起身,大步邁向魏痕,鐵拳一揮,“滾你媽X,什麼東西!”
魏痕吃痛,拇指撫到嘴角的鮮血,“你心虛了麼?”
談梟揪起他的衣領,左腕一提,將魏痕順利帶到自己跟前,兩雙眼睛越逼越近,透著濃濃的杏紅,“聽著,喬予笙是我的,你,休想!”
魏痕面無波瀾,同談梟交手多年,兩人勢均力敵,談梟做事向來沉穩內斂,說實話,魏痕從未見他像今日這般失去理智。
原來,鼎鼎大名的談少,也會有弱點。
弱點,往往卻是最致命的。
爾後,魏痕笑出聲,幾乎難以自制。
談梟怒紅雙目,“我再說一遍,交人。”
“我以為高高在上的你,永遠都一副處變不驚,誰知,你還不是輸給了我?”
“我只要喬予笙!”
魏痕聳聳肩,“有本事自己找。”
談梟一個眼神剜去,戾氣逼人,似能將過往的種種撕成米分碎。男人的唇瓣,薄如刀刃,卻在此時緊抿成一條直線,繃襯在俊臉上,顯得越發蒼白。
魏痕勾著淌血的嘴角,“本以為,心狠手辣的談少是沒有心的,看來是我高估了。”
談梟站在他跟前,一身有型的純手工西裝,英挺逼人,他眉眼間籠罩的那股陰鷙,將一對劍眉展示得更為鋒利。男人單手插兜,一言不發折過身去,大步朝門口方向而去,劉勝領著一幫人候在外頭,談梟目露寒霜,“好好招待魏二爺。”
“是。”劉勝點頭。
一名手下拿著談梟的外套,恭敬的披上他雙肩。
魏痕瞅見數十人拿著榔頭湧入,他左唇微漾,搭腿慵懶的坐在那裡,杯中酒水輕抿入喉,“看來談少真是不怎麼待見我。”
談梟微微側首,眼角餘光衝後瞄眼,接過手下遞來的雪茄後,提起長腿準備離開。
魏痕穩如泰山,“談少,你不要你的種了麼?”
聞言,談梟跨出去的右腳收回,眼神輕蔑的丟出去,“我的種?”
“喬予笙懷孕了。”
談梟怔住。
魏痕同他四目而視,銀框眼鏡下的眸子說不出的細膩,“三個多月了,到了該引產的時候。”
“是嗎?”
“看樣子,談少似乎不相信?”
魏痕早做了二手準備,既然他今兒個敢單槍匹馬的來,自然就有全身而退的辦法。一個隨身碟,一張B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