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抱緊他的腰,光可鑑人的地板照映著兩人的身影,她的側臉埋入談梟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那種節奏,又像是一下下撞擊著喬予笙自己。
談梟這種男人,是多少女人遙不可及的夢,迷戀他,痴戀他,甚至需要靠仰望才能真正凝視他的雙目。
也只有喬予笙,被他無條件縱容著,對他,她可以想抱就抱,想親就親,除她之外,再沒誰有膽子來親近。
“笙笙。”他反手將她摟得更緊,“這事兒真不是我說了算。”談梟推的一乾二淨,“你朋友住在五號院,往後可以常來陪你,不是更好麼?”
“她不是自願的。”
“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是不是自願的?”談梟目光側開,睇向徐真真,冷冽的嘴角勾起一邊,嗓音磁性溫潤,“我也很好奇,你是自願的麼?”
明擺著一副,睜眼說瞎話。
他潭底的神色越是平靜,徐真真越能感覺到胸口一刺。
這無疑是個深淵,跳,米分身碎骨,不跳,屍骨無存!
“談少……”
“我在問你話呢。”談梟唇瓣淺彎,聲線平柔,可聽在徐真真耳裡,卻能凍得她渾身發冷,似是被人推入冰窖。
她垂下眼,強忍眼淚,“我,我是自願的。”
“真真!”
“班長,其實我住五號院也挺好的。”徐真真掃眼喬予笙灰白的面容,很快挪開鳳瞳,“你看,離你多近啊。”
這不是她的真心話,喬予笙不傻。
徐真真方才的抗拒那麼明顯,這會兒卻突然改口,可見她對談梟的恐懼程度有多深。
喬予笙咬著唇,走至她身邊,“真真,你何苦這樣?”
“班長,你不用管我。”徐真真擠出抹笑,嘴唇的顏色更為蒼白,她雖然家世不錯,但到底算不得多顯赫,倘若惹怒談梟,禍及家人,那時再來後悔,已經晚了,“宋大少看得上我,多大的運氣啊?我應該開心才對。”
喬予笙闔了下眼,什麼都沒說,她同徐真真何嘗不是一樣?
沒得選。
宋堯視線望過來,他這個大坑,是徐真真自己跳進來的,怪不得別人。
男人拍拍大腿,“過來。”
徐真真輕咬嘴角,步伐猶豫,但還是走了過去。
她雙腿才在他面前站好,宋堯便將她拉近,“坐好。”
徐真真憋著呼吸,僵硬的坐到男人兩腿上,她側著身子,十分不自在,皺起的眉心愣是把眼淚強逼了回去。
宋堯毫不客氣的攬著她的腰,“我玩過的學生妹不少,該是時候換換新鮮口味,你老是老了點兒,不過,吃著還挺有一番滋味。”
徐真真眼底湧入絕望,這世上,她最不想接觸的人就是宋堯,當年的過錯,已經讓她夠悽慘了,如今,卻還要做他的玩物,任他隨意踐踏自尊。
喬予笙別開臉,宋堯的雙手沒個安分,她著實看不下去。
她這會兒能做的只有忍著,把該忍的不該忍的通通忍下去,忍到時機成熟那一天,她發誓,永遠不會再在談梟面前出現!
當晚,談梟沒有走,直接留在了七號院。
喬予笙洗過澡,站到陽臺上,五號院的宅子就在前方,雖然隔得很遠,但這個角度,依然能看見臥室亮起的燈光。
也不知道,真真現在怎麼樣了?
不管現實有多殘酷,還是得去面對,去接受。
喬予笙嘆口氣,白色的霧氣氤氳出來,她凍得鼻頭通紅,卻又執著的不肯離開。
身後,迎來陣動靜,伴隨一股濃濃的煙味,喬予笙回過頭,看見談梟正衝這邊走來,他修長的兩指夾了根菸,剛剛點燃,菸蒂還未露出來。
喬予笙杵在景觀燈下,抻在腳邊的暗影拉得極長,直延伸到牆角。
談梟輕抿口菸嘴,停在喬予笙近側,“不冷嗎?”
她眉眼染出個笑痕,主動用胳膊挽住他,“不冷啊。”
談梟視線落下,掃了眼她刻意親密的動作,一襲灰色煙霧自男人鼻孔擲出,蒙在他俊臉上,燻得那對利眸微微一眯,“對著我,你真的笑得出來嗎?”
“為什麼這麼問?”她佯裝狐疑。
談梟勾唇,笑容不深,“徐真真的事,你敢說自己對我沒有絲毫埋怨?”
“沒有。”她不假思索,幾乎脫口而出,“我相信有些東西,是命中註定的,該發生的事,無倫經過多少年,它依然會發生。就算今日真真不住五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