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子,道:“不瞞媽媽,其實這幾日已經比前陣子好多了。前陣子才是真的吃不進喝不進的,一開始以為是水土不服,後來才曉得是小祖宗在折騰我呢。”
鄧平家的見楚維琳心情愉悅,自然是順著她的話,道:“看來肚子裡的這一個是個活潑的,等他出了孃胎,定會帶來許多樂趣呢。”
說孩子的好,誰都愛聽。
楚維琳也不例外,摸著還未顯懷的肚子笑得溫柔:“也有人與霖哥兒一道玩了。在京裡的時候,霖哥兒就挺喜歡聆姐兒的,兩個小的一道長大,也有個伴兒。”
等說了些金州事體,楚維琳便問起了渝州那裡的情況。
鄧平家的斟酌了一番,緩緩說了起來。
那時。楚維琳和常鬱昀啟程了,鄧平家兩口子便隨著常鬱曉,在城中很低調地安頓了下來。
幾日之後,常鬱昀使人送回來的耳墜子便到了鄧平家的手中,常鬱曉看著那耳墜子,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恨不能立刻去費家問個清楚明白。可也只能忍著。
又過了七八天。徐氏趕到了渝州,風塵僕僕一路來的,幾乎是日夜兼程。徐氏都扛不住了,更別說底下的車伕丫鬟小廝們了。
照徐氏的說法,常鬱明獨身從渡口趕回京中,就和老祖宗說了宋大人的事情。老祖宗自不會耽擱,讓常鬱明與常鬱曄兄弟兩人去安華鎮打聽情況後。再往渝州去。
常鬱明兄弟才出京沒兩三日,京裡便收到了常鬱曉千里加急送回來的信箋,老祖宗一看,事關翡蘭那丫鬟。氣得當時就砸了一柄玉如意,直說當初就不該留了這個禍害,一併打死了就不會添了這麼多麻煩了。
常恆翰當即問了晨安。晨安嘴巴硬,咬死是為了常恆翰才如此做的。引得老祖宗對常恆翰都有了幾句怨言。
常恆翰也是連連嘆氣,他把晨安留在了身邊,卻給了他機會,使得常鬱映逃了親。
老祖宗叫他先收拾了晨安,常恆翰卻只把人關押著,說要先審,好歹弄明白那華婆子的來歷再說。
晨安那裡,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已經捨出了命去了,旁人還能拿他如何。
晨安不肯說清楚,可府裡自有明白人。
楚倫歆趁著這個機會喊破了常鬱暉害死了晨萍,拉著柳氏和過府來聽訊息的塗氏哭了一場,說這家裡平平順順的日子,到底要叫長房牽連到什麼地步才滿意了?
溢哥兒小時候遭了罪差點兒就夭折了,常恆熙與葉語姝徹底斷了與常府的關係,常鬱暖替常鬱映嫁去嶺西,常鬱曚的婚事也因為常鬱暉的事情起起伏伏,這麼下去,等真的尋到了常鬱映的下落,常府在京裡還要再丟一回人。
又說常恆翰不肯處置晨安,莫非裡頭還有什麼貓膩不成?
老祖宗本就是心煩意亂的,叫楚倫歆一鬧,愈發怒不可遏,氣得罰了她一回。
楚倫歆對著妯娌兩人又是一通訴苦,塗氏在旁連連勸說,總歸是分了家了,真的不行就徹底離了這宅院,能少牽連些就少牽連些。
楚維琳聽到這裡,心裡也有數,楚倫歆這是借題發揮,老祖宗心知肚明,乾脆火上澆油,這般發酵下去,三房搬離大宅,也不是那麼遙遠了。
而徐氏,依著常鬱曉信上的安排,收拾了一些箱籠,帶著聆姐兒出發了。女眷出門,多有不便,徐氏在安華鎮裡與常鬱明會合,與他一道往渝州去,而常鬱曄,留在安華鎮尋找那個消失了的婆子和馬車的線索。
徐氏是盡力趕路了,虧得是走得水路,才沒有叫那些箱籠拖累了速度,聆姐兒年紀雖小,但坐船倒是不礙的。
徐氏雖然有些疲憊,但還是仔細聽鄧平家的說了渝州這兒的情況,看見那隻耳墜子時,她接連嘆了幾口氣。
第二日,鄧平家的就陪著徐氏去拜訪了費夫人。
徐氏對費夫人的喜好脾性都有了瞭解,接觸起來並不困難,又去看了那三處宅院,最後選了與費夫人家最近的一處院子,當日便搬了過去。
一車車箱籠運到了永平巷,指揮的婆子們衣著打扮很是不俗,巷子裡都曉得,這新搬來的孫家夫婦,手裡很有銀子。
徐氏收拾好了院子,擺了宴席,請了費夫人與左鄰右舍的夫人們過來吃了酒,伺候的丫鬟們穿戴的好東西叫人挪不開眼睛。
有一位姓杭的夫人吃了幾杯酒,拉著徐氏道:“果真是京裡過來的人家,吃穿用度就是與我們這樣的不一樣呢,你那丫鬟們用的鐲子,就差不多是我給姑娘壓箱的東西了。哎!”
徐氏笑著謙虛了幾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