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部分(1 / 4)

小說:佞妝 作者:冬兒

不提邢家婆子和翡蘭,邢柱喜兩口子倒是厚道人,從前在府裡口碑也不錯。

楚維琳不敢說自己菩薩心腸,但也絕不是那等狠絕之人。

邢柱喜家的把頭埋得低低的:“奴婢兩口子是做錯了事情離開常家的,怎麼敢再叨嘮主子們。救得了病救不了命,癆病這東西,奴婢是認清楚了。”

癆病在這個時代的確是不治之症,不是有銀子就能解決的。

楚維琳偏過頭與李德安家的道:“媽媽和她說說這一年多的事體吧。”

李德安家的應了,慢慢和邢柱喜家的說了大趙氏的死,說了常鬱映逃親得翡蘭相助,說了她們被賣到了渝州……

邢柱喜家的一張老臉慘白,恨不能一頭撞死:“這個孽畜、孽畜啊!已經錯了一回了,怎麼還不開竅啊!她的命不稀罕,可二姑娘呢?哎呦我的老天啊!”

邢柱喜家的激動起來,她心中無比後悔,若是當時沒有回南方來,而是留在了安華鎮……

就算常鬱映要逃親,他們夫妻留下了二姑娘,也不會讓她吃苦頭的,而邢柱喜更不會在金州染了癆病,不治身亡。

“府裡一直在找你們,晨安被關起來之後,什麼話都不肯說。”楚維琳與邢柱喜家的道,“當時情況,只有你們明白,也要靠你們去找那華婆子和車伕。現在,華婆子是找到了的,晨安的事情,就要問你了。”

提起晨安,邢柱喜家的連嘆了三口氣:“晨安一直跟著大老爺,大老爺信他,奴婢和邢柱喜自然也信他。可哪裡想到啊,他竟是為了晨萍,哎!”

“到底是親兄妹。”李德安家的接了一句。

邢柱喜家的的神色一下子不自然起來,一雙手來回搓了搓。

楚維琳看在眼裡,一個念頭劃過心田,不由就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字問道:“怎麼?晨安和晨萍不是親兄妹?”

邢柱喜家的縮了縮脖子,沒有回答。

“我曉得,如果其中有故事,就全是陳年往事,而且是不能光明正大說開去的往事。”楚維琳盯著邢柱喜家的的眼睛,道,“知道的人差不多都蹬腿了吧?老祖宗知道嗎?真要把秘密帶到棺材裡頭去?”

邢柱喜家的的身子抖成了篩子,目光空洞,楚維琳甚至覺得,對邢柱喜家的來說,說出那些陳年舊事來,比翡蘭的死訊讓她更難以接受。

“說出來吧,就當贖罪。”楚維琳勸她。

邢柱喜家的深呼吸了幾口氣,顫聲道:“奶奶,不是奴婢不肯說,是奴婢也說不明白。別說是奴婢了,大老爺、邢柱喜、晨安的老子娘,還有晨安自個兒,只怕都弄不明白!”

楚維琳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誰都不明白,是個什麼狀況?

話已出口,邢柱喜家的心一橫,道:“大老爺以為晨安是他生的,晨安以為晨萍才是,晨安的老子矇在鼓裡,他娘也分不清楚,到了最後,都是糊塗賬啊!”

楚維琳愕然。

又是一筆風流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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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年關(七)

李德安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算什麼?

風流債也就罷了,常恆翰本就風流,叫得出名姓的妾室姨娘通房,兩隻手都不夠數了,更別說什麼露水姻緣了。李德安家的用腳趾頭想一想,就知道一定不少。

風流歸風流,但這糊塗賬……

楚維琳抿了抿唇,沉聲問道:“什麼以為來以為去的,當爹的弄不懂,當孃的難道也不清楚了?再是糊塗,也是當父母的事情,怎麼連晨安也……”

邢柱喜家的皺著一張老臉,頹然道:“奶奶,奴婢連這等不該說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實在不是奴婢瞞著,是,是這事兒真沒人說得清楚了。”

話是這麼講,可邢柱喜家的還是理了理思路,把自個兒知道的那些,一樣樣說了出來。

晨安的爹是個家生子,從小就在常恆翰身邊跑腿,人雖然算不上精明,但勝在老實仔細,因而頗得賞識。

算起來,常恆翰、邢柱喜和晨安的爹,差不多也是一道長大的。

晨安的娘名喚翠玉,是從外頭娶回府裡的,當時是人人羨慕,翠玉的模樣可不比府裡體面的大丫鬟們差,在一眾小廝的媳婦裡頭,更加是天仙兒一般的存在。

用邢柱喜家的的話說,那就是蓮花兒一朵,偏偏立在了外院這髒兮兮的泥裡,倒映得其他媳婦子們自嘆弗如了。

媳婦如此貌美,晨安的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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