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以沫見狀,面色冰冷下來。
“那便不要成婚好了,省得你背世欺祖。”
凌迦緩緩睜開眼,眼底掙扎:“我愛風舞……”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華以沫的目光有些涼,“選擇就在你面前,該如何做,你可想好了。”
“姐夫!姐夫——”
華以沫話音方落,遠處忽然隱隱響起了風苒的聲音。
原來是宴席之上風一嘯久不見凌迦歸來,便遣了風苒來尋。
風苒料想凌迦左右不過是在去往東苑的路上,才一路找來。
蘇塵兒往外望了望,壓低聲音朝兩人道:“來不及了。凌公子,你便先想想。記得,千萬不要讓風一姑娘知曉。到時候你再想救她,怕她也不會同意了。”
凌迦知曉蘇塵兒說得在理,點點頭,應了下來。
“便多給你些時間。若是禮成之前凌公子還未想好,休怪我幫你決定了。”華以沫見風苒的身影越來越近,知道不能再拖,從懷裡取出一個瓶子,伸手放在了凌迦的鼻下。
凌迦聞到瓶中刺鼻的氣味,眉頭微微皺了皺。然而不過幾個呼吸間,不過丹田處的真氣已極快地聚攏了過來。
他抬頭最後望了華以沫與蘇塵兒一眼,才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過身去,面色凝重地走出了假山。
風苒方踏出幾步,便瞧見凌迦的身影,趕忙小跑幾步來到凌迦身旁,抱怨道:“姐夫,你也太慢了些,賓客都在在催了。”
“方才路上碰見了熟人,聊了幾句。”凌迦解釋道。
風苒抬頭望著凌迦,有些疑惑凌迦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忍不住擔憂道:“姐夫,你還好吧?臉色怎麼這般差。難道姐姐出了什麼問題?”這個猜想讓風苒的神情也緊張起來。
“你姐姐沒事,不必擔心。”凌迦收拾了心情,臉上勉強掛了笑,“時候不早了,走罷。”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奉上!!!~~~
今晚得到的噩耗便是明日要與閨蜜聚會。意味著作者君得半夜將文屯好……
瞬間滿臉血……
☆、心難自守(五)
華以沫與蘇塵兒等兩人走遠自後;方才從假山後現出身來。
“你方才是故意逼凌迦快些做出決定麼?”蘇塵兒似想起什麼,忽然問道。
華以沫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這般多忌諱,若不逼緊些,指不定要糾結到何時。”
“這也不能怪他。”蘇塵兒的目光落到凌迦消失的方向,緩聲道,“凌迦是個孤兒;自小被他師傅楚狂刀撫養長大,相當於半個爹了。楚狂刀也是個命苦之人;本有一妻,無奈難產而死;其子又是個死胎。後撿到凌迦,待他當真如親子一般,倒真是極好的;還將原先為親子取的楚迦之名冠了亡妻的姓,同時將一身絕學盡囊相授。三年前楚狂刀因舊傷復發,藥石難醫才逝去。凌迦對這位師傅,自是極為看重,怕是與風舞相比也不遑多讓。所以當初風舞才拒絕了你的提議。怕的就是要凌迦在親情愛情之間難以抉擇罷。”
華以沫聽到蘇塵兒娓娓道來個中緣由,沉默了片刻,方低聲道:“命運哪由得了他。”言罷,臉上的沉凝一掃而光,望向蘇塵兒含笑道,“若是塵兒呢,會如何選擇?”
蘇塵兒聽到華以沫問話,邊走邊斜睨了她一眼,並不作聲回答。
華以沫卻自顧自答道:“想來塵兒既然知曉這些,還願意幫我騙人,該是與我一樣的想法罷?”
話落,便輕笑起來。
沒過多久,兩人便回到了宴席之上。
這麼些時間耽擱下來,此時也近了正午,人聲比清晨時鼎沸許多。
而原先桌上的早膳皆被撤了下去,換上了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
九月初的天氣,日光正好,倒也顯得溫涼舒適。
華以沫與蘇塵兒來到原先的宴席上時,阿奴與靈嵐、百曉生早先一步坐在了座位上。阿奴正同靈嵐說著話,眼角瞥見主人,頓時收了話頭,朝華以沫招了招手,興奮道:“主人,你們回來了!”
“嗯。”華以沫點點頭,隨意地開口問了句,“方才聊什麼,聊得這般盡興?”
靈嵐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兩人一圈。阿奴已經誠實地回答道:“方才正在聊主人和蘇姑娘的事。”
華以沫正落了座,聞言頓了頓,抬頭掃過靈嵐,落回阿奴身旁,淡定著神色道:“我們有何好說的,你都說了些什麼?”
阿奴疑惑地皺了皺眉,在靈嵐笑意盎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