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起去爹和娘那裡請個早安罷。”
“好。”阮君炎低著頭應了。
當兩人來到主院時,卻發現只有風茹一人在。
阮君炎頗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娘,爹呢?”
風茹早上方得知雷家出的事,正煩悶著,見炎兒和茜兒過了來,連忙拉著兩人坐下,又給身旁的丫鬟使了眼色,全都屏退了下去。
阮君炎不解地望著風茹,直到房間裡只剩了他們三人,方道:“怎麼了,娘?”
“出事了。”風茹望著兩人,踟躕了會,方壓低聲音道,“雷霆昨晚在東苑那裡被殺了。”
被震住的阮君炎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倒是一旁的風茜率先回過神:“怎麼會?誰做的?”
“鬼醫。”風茹定定道。
“華以沫?”阮君炎驚訝地睜大了眼。
“嗯。”風茹應道,“訊息傳來,據說雷霆是中了毒針死的,房間裡還殘留著迷香。甚至連他房間的水裡都摻了毒。你們也知,華以沫她極善使毒。當然,更重要的是殺了雷霆後她又恰好被雷小語撞見了,錯不了。”
“可是……她殺雷霆作甚?”阮君炎聽了風茹的話,疑惑道。
“好像是因為他纏著華以沫的緣故,怕是惹了對方不耐罷。”風茹低聲解釋,“鬼醫本就肆意妄為,一個不高興下毒手也不奇怪。只是竟然故意挑了昨晚你們大婚的時候,說不定變相報復阮家堡也不一定。”
阮君炎聞言,想起之前雷霆說看上華以沫的事,倒也沒有多加懷疑,只皺了眉,下意識道:“那塵兒如何了?雷家堡可有找她麻煩?”
話音一落,房間裡的空氣凝了凝。
風茹掃過面露不快的風茜,責怪地瞪了阮君炎一眼:“炎兒!你怎還惦記那女人 ?'…'”
阮君炎微微變了臉色,知曉自己多了嘴,沉默著沒有接話。
“哎。”風茹嘆出口氣,拉過風茜的手,道,“茜兒,炎兒不過一時口快,莫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風茜點點頭,眼角餘光掃過阮君炎,“娘不用擔心。我知道炎哥哥與塵兒姐姐畢竟有著情分在,出了這種事,關心也是常理。”
“嗯。”風茹滿意地望著風茜,叮囑道,“此事你們兩個都不要管,我們會處理的。”頓了頓,又強調了一遍,“鬼醫這人太過危險,記得不要插手。”
“我知道了,你們也要小心。”風茜關切道。
風茹笑了笑,轉頭見阮君炎有些出神,道:“炎兒,你如今是成家的人了。蘇塵兒那裡,不准你過去。你爹自會安排。”
阮君炎聽到風茹的話,稍稍放下心來,想來爹該是護著塵兒的,因此順從地點頭應了。
風茹見狀,緩了聲道:“好了,不提這些了。你兩還沒吃過罷?留下來用完早膳再回罷。你爹還未回來,我也好有個伴。”
說著,拉起兩人,往外走去。
阮君炎隨著風茹往外走去,低頭琢磨著等會去派人去凝塵居打探下訊息才行。這般想著,他鬆了口氣,抬起頭來,正對上風茜冷冷打量自己的目光。
彷彿整個人都被看透一般,阮君炎的心中一跳。片刻後,他才壓下了心底的慌亂,裝作若無其事地朝風茜笑了笑,這才看到對方若有所思地轉開了視線。
這樣的風茜,讓阮君炎不禁起了些許寒意。
☆、147禍端四起(二)
“怎麼樣;人找得如何了?”阮天鷹遠遠便瞧見管叔自遠處快步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問道。
雖是深秋,管叔臉上卻已見了汗,他伸手拭了拭,有些不安地瞥了一眼阮天鷹身旁緊緊盯著自己的雷振雲,回到:“回堡主;沒有找到。”
果不其然,雷振雲的臉色聞言便沉了幾分。
“那賓客情況如何了?”阮天鷹追問道。
“已走了大半;只是瞧來都並無什麼異常。”管叔低頭道,“按堡主的吩咐;加強了人手安排,這鬼醫應當還在堡中才是。”
阮天鷹聞言眉皺了起來:“一點線索也沒麼?”
管叔覺得自己額頭的汗又有流下來的趨勢,硬著頭皮搖了搖:“沒。”
阮天鷹臉色有些難堪起來。
自己偌大一個阮家堡;竟連一個人也找不到,實在是交代不過去。
忽然,一直沉默的雷振雲插了話道:“蘇姑娘那裡可有什麼動靜?”
管叔微微一怔,實話道:“蘇小姐覺得悶,方出門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