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落個戶口。
等到三隻水鬼化作青煙,一溜煙鑽進她的小木牌子,喬莞這才慢吞吞的收下。
回頭,她迎上沈芊芊驚詫的目光。
喬莞又是一嘆。
終於明白許多正編鬼差不願意帶百鬼令的用意了,這麼麻煩的事,也就她這隻半路出家的小兵小蟹會稀裡糊塗的往上撞。
沈芊芊一直盯著她,遲疑了一會兒卻剛要說話,身後便傳來一句焦急的呼喚。
193 坦白,哀求
“小姐。”
白霧褪去後的路上終於恢復一片清明,就連已經等待多時的白色轎車也跟著現了形。
這時,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
“陳叔叔。”
“小姐,您怎麼一個人跑這種地方來了?天,您還受了傷?”
“剛才摔了一跤,一點小擦傷,不礙事。”沈芊芊吐吐舌頭,又說,“陳叔,今晚的事你別告訴爸爸好不好?”
男人一臉為難,轉過身不去看沈芊芊失落的眉眼:“我先送你到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喬莞瞥了眼停駐在路邊的豪車,轉身又瞥了眼一旁的女孩,低頭摸摸鼻子,跟著上了車。
“小姐,剛才你不是說還有一個人嗎?”陳叔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
沈芊芊面色微微一白,支支吾吾的忽悠了過去:“沒……沒的事,你聽錯了。”
她邊說邊與喬莞交換一個眼神,隨即目光又落於她兜裡的小木牌上。
陳叔沒有懷疑,一踩油門把車開走了。
——
醫院的燈光慘白慘白的,把喬莞本來就不怎麼紅潤的小臉蛋也照得更慘白慘白,偶爾有一兩個路人從她身邊路過,總要停一停,或者多看她一眼,確定那是個大活人,這才稍稍放了心。
喬莞垂著腦袋坐在門口的長椅上,她平時習慣了早睡,這會兒也已經過了她的休息時間,但開車的不走,她就得等著。
至少等沈芊芊把傷口處理好,才能搭順風車回宿舍。
可那個中年男人好囉嗦,明明只是一些皮外傷,卻帶著沈芊芊裡裡外外,把所有能檢查的都檢查了一遍。
她看看時間,也不知道能否在十二點前趕回去。
深秋的晚上氣溫偏涼,更何況這裡是醫院,時不時有一兩隻“阿飄”從她身旁經過,總會帶來一陣陣的“清涼”。
她有點受不住,抱著胳膊用力搓了搓,打個呵欠,睡意更沉了。
——
這時,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在四周迴盪,喬莞半睡半醒的睜眼,垂著的視線裡驀的多出了一雙程亮的黑色皮鞋。
她愣了下,目光慢慢往上移,從修長的雙腿到寬厚的肩,再然後一片黑壓壓的陰影罩下……
她仰著腦袋,視線與上方的男人撞上,見他抿唇,眯眼,眸色凌厲,心頭頓時咯噔一聲,瞌睡蟲也跑了大半。
“琅哥……”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沒有馬上應聲,而當他的目光觸及她衣服上的血漬時,周圍的氣氛明顯一凜,藏不住的陰煞又開始一層層的往外湧。
“哎……”對於那隻突然落在自己身上,然後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摸得乾乾透透的手,喬莞一邊紅了臉,一邊掙扎著抗議。
“那不是我的血。”
傅天琅聞言,仍舊是沉默不語,皺著眉看了她許久,陰沉沉的問:“剛才去哪了?”
喬莞把手伸進兜裡掏了掏,暗搓搓的摸上那塊小木牌:“這事說來話長……總之,受傷的人不是我。”
他面容嚴肅,一彎腰將她整隻抱起。
他曾在她身上落下了一抹陰煞,數量不多但足以令他感知到她的方位與生命氣息,但就在一個小時前,有那麼幾分鐘的時間,他感應到她的氣息突然憑空消失,往後他開著車,在大街小巷漫無目的的尋找,卻始終遍尋不到她的蹤跡……
傅天琅死死的扣著她,抱得她很緊,甚至有些疼,但喬莞卻沒叫出聲。
“我沒事,別擔心。”她嘴角含笑的揉他的臉。
傅天琅微微直起身,唇角抿成一條線,沉默了半晌,低聲說:“我們回去。”
他不應該鬆開她,從一開始就不該任她脫離自己的視線。
回去就回去……
喬莞困得緊,自然就沒什麼異議,直到沈芊芊推門出來。
剛才的驚魂一刻,喬莞拉著她躲得太急,於是兩人齊齊摔進了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