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刁民!”聽到小廝的回話,白玉瑾素手一抬,狠狠的捶在馬車的車欞上,發出沉悶厚重的聲響,看的旁邊的白玉瑄都在暗暗懷疑,下手這樣重,都不覺得疼嗎?
不過,聽了小廝的話,白玉瑾她們給自己下的什麼套,白玉瑄算是已經想明白了。只是白玉瑾與自己坐一輛車,又是為了哪般?
心裡不自覺的回想起前世的種種,回憶到某個片斷的時候,白玉瑄心底才暗暗的笑了笑,出府之時困在自己心中的那些謎題,她也想的很明白了。
白玉瑾想拿自己當樹立美好形象的活靶子,那麼自己這個靶子是不是還得配合她呢?
微微斂了斂眸子,白玉瑄未曾說話,哪怕趕車小廝已經提到了,外面聽似混亂的情形,都是因為她這個白府的五小姐。可是白玉瑄就是不動也不說話,她現在身上還痛的厲害呢,正好在車裡休息一會,順便看一看白玉瑾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
而白玉瑾也在暗暗的觀察白玉瑄的神色變化,見她似乎並不太在意,白玉瑾眉頭微蹙,清了清嗓子後才緩緩開口:“外面的百姓還說什麼?不知道這是白府的馬車嗎?”
而小廝在白玉瑾話音剛落的時候,便是急急的一聲尖叫:“大小姐小心啊,小的被拉下馬車了。”
白玉瑾聽到這一聲叫喊,眉頭緊緊皺了一下,卻在一個瞬間便恢復正常,轉過頭看了看白玉瑄一眼,這才重重的哼了一聲。之後從川貝的手裡取過一條純白的帕子,輕輕的將鼻子以下遮了起來,這才在川貝的攙扶下,小步出了馬車。
直到白玉瑾的身影隱沒在車簾之後,白玉瑄這才帶著幾分無奈的看了守在身邊一言不發的銀杏一眼,而此時的銀杏似乎正在沉思,見此白玉瑄也不再理會,而是將身子緊緊的貼在了馬車邊緣,努力聽著外面的動靜。
而銀杏卻在這麼個時候,小心的開口說了句:“小姐,你……”銀杏說到這裡,生怕白玉瑾沒有走遠,帶著幾分猶豫的咬了咬下唇,這才轉過頭看了看白玉瑄,好半天也沒再說話。
而白玉瑄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開口的聲音壓的極低,若不是銀杏就守在她身邊,怕是都聽不到。
而銀杏在聽了白玉瑄的話之後,也放下心來,端了端身子,在白玉瑄身邊坐好。
而白玉瑄開口無聲的只說了兩個字:“看戲。”
現在的銀杏自然與從前的有些不同,至少心思通透,反應也快,所以不用白玉瑄多說,她也能明白。
而白玉瑾在出了馬車之後,正巧被一個阿婆扔的菜葉砸到了頭,惹的本來還一臉笑意的白玉瑾瞬間黑了臉,不過扶著她的川貝卻是反應極快的推了推她,示意她注意場合。
白玉瑾微微低了低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這才衝著馬車附近的百姓柔聲說道:“我是白府長女,不知道大家為何在如此對待我們白府的馬車?”
之前還往車上亂扔東西的百姓,早在白玉瑾出了馬車的時候,就已經停手了,甚至帶著幾分喧囂的大街,也因為白玉瑾的出現,而變的極為安靜。
只是有個別還沒來得及停手的人,才三三兩兩的扔了幾下之後,也停了下來。
所以,白玉瑾這一聲,雖然說的極為柔軟,街邊的百姓卻聽的清楚。一時間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77 陰謀
不過片刻之後,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瘦弱的婆子,但是她開口的聲音,卻是與她的身材極不不符,婆子一開口就是粗獷的一聲:“既然是白府的大小姐,那老身不才,就跟大小姐說說。現在錦城可是傳遍了,說白府的五小姐帶著婢女去佛家清修之地,與男人私會。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五小姐既然做的出,自然也要勇敢的承擔後果。”
聽婆子這樣一說,白玉瑾微微低了低頭,眾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卻能聽到她軟軟的聲音:“阿婆也說了,這個是傳言,做不得數的。”
而聽到白玉瑾的話,旁邊一個帶著幾分陰暗的乾瘦男人帶著幾分不屑的急急說了句:“大小姐維護妹妹的心思,我們也能明白,只是阿婆說的對,這件事到底有傷風化。雖然白府是官家,可是也不能置這禮法於無物吧?若是大小姐覺得方便,就讓五小姐露個面,將這件事情好好說道說道。”
“就是,錦城女子可丟不起這樣的人啊。”跟乾瘦男子站在一起的年輕媳婦也說了句,說完還不忘往身邊的男人那裡靠了靠,似乎是在告訴別人,她男人就在旁邊,誰敢把她怎麼樣呢?
“我知道阿婆與這位大哥大嫂說的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