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沈君堯打算什麼時候來找自己,屋裡屋外也沒遇見他,所以只好選了個笨辦法──守株待兔。
可直到吃過晚飯,始終不見沈君堯的影子,李放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日期。
時過八點,終於,有人敲門。於欣告訴他,沈君堯在地下室等他。
跟著於欣下樓,李放發現原本半房間的雜物都不見了,水泥地上鋪著厚厚的長絨地毯。
因為地下室和麵上的別墅一般大,所以整個場子比外面武術館的訓練場地還寬些。
李放試著踩了幾下,發現地面的柔軟度很高,估計摔個幾下也不會疼,可腳下不怎麼好發力。
沈君堯穿著身寬鬆的運動服,抱臂等在房間中央。
於欣對他欠了欠身後就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開始吧!”沈君堯說。
“來吧。”話說在後面,李放卻是搶先出手。
其實從沈君堯開始特訓,李放就有意無意地迴避看他訓練。
對於他的身手在一個月內能得到多大的提高,李放並不清楚。
沈君堯知道資料上寫著李放很能打,但究竟強到什麼程度他也不知。
兩人一出手都是試探性的招式。
你拳我腳打了兩三分鍾,基本都沒碰到對方的身體。
因為沒什麼經驗,沈君堯先沈不住氣,一擊重拳攜風勢向著李放的門面打去。
李放退開半步,側身彎腰讓開了這一拳,沈君堯的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尖而過。
李放順勢去抓沈君堯的手腕,不料沈君堯動作比他預判的要靈活,一擊不中後竟飛快揮臂轉身,支撐身體的腿彎曲,另一條腿筆直向李放的膝彎處掃了過去。
不得已,李放再反向側身,抬起腿與沈君堯來了個硬碰硬。
就這樣你攻我防,又過三分鍾,沈君堯找到個空隙,一下子踢到李放腳踝上,趁他身形不穩之際,一手抓住他的右手臂,一手握住了右手腕,往身後絞扭,同時以全身之力推了他一把。
李放本就腳下不穩,突然承受巨大沖擊後身體前傾,下意識間,他踢出一腳,正好踢中了沈君堯的支撐腿。
這時,沈君堯的雙手還抓著他的左手,踉蹌間就倒在了李放背部。
一傾一壓,李放再也站不住,徹底向地面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就在接觸到地面的瞬間,被制住的手腕傳來鑽心的疼痛,李放悶哼一聲,不再做出任何反抗。
壓在李放的背部足有五秒,沈君堯這才反應過來,快速站了起來。
他自己並沒有察覺到,就在五秒之前,因為失去平衡的慌亂,令他下意識將李放的手腕向不正常的方位大力扭轉了一下。
李放感覺到的劇烈疼痛正是出自這個緣故。
氣喘吁吁地看著李放慢慢從地面上爬起,沈君堯的頭並沒有產生勝利後的歡喜。
或許是取勝的念頭在他腦海中縈繞許久,一旦真的實現,反倒沒能帶來什麼快感。
李放看了他一眼,說了聲“我輸了”便轉身往房門的方向走去。
沈君堯一直沒有說話,伴著李放離開的只有身後逐漸變緩的呼吸聲。
忍著一波波浪湧般的疼痛,李放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房間。
低頭看,手腕果然出現了紅腫。
因為職業關係,李放搏鬥的經驗不少,受傷的經驗更豐富。
他忍痛用左手捏了捏,發現骨頭沒事,只是傷了筋。
從紅腫的速度和疼痛程度來看,估計會有三四天不能受力。
自行處理這種傷最好的方法就是冰敷,然後再塗抹跌打酒,裹上彈性繃帶。
李放不願讓同事們知道這件事,打算等大家睡下後再去廚房取冰塊。
幸虧同住的陳豪輪休回家,否則他想隱瞞傷情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時近午夜,李放偷偷摸摸下了樓,憑藉窗外明亮的月色,找到了冰箱的位置。
就在他往布袋裡倒冰塊的時候,突聽黑暗中傳來聲壓低的驚呼:“你手怎麼回事?”
李放本就做“賊”心虛,頓時嚇得一哆嗦,手一顫,剩下的冰塊嘩啦啦都撒到了地上。
☆、貼身保鏢 22
22 冰釋
勝了李放,沈君堯當場並沒什麼感覺,但事後仍是不免高興一番。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勝得過於順利,他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