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能和周公順利相會。
不得已,他來到樓下,準備喝杯牛奶幫助入眠。
離著廚房門兩三米的距離,沈君堯看到有明亮的光從半敞開的門縫裡透了出來。
下意識以為是家傭在幹活,但轉念間又覺得光照的範圍怎麼都不像是燈光。
好奇之餘,他悄聲走到了門口。
高約2米的冰箱開著,有個人站在冰箱門前。
只一眼,沈君堯就認出了那是李放,緊接著,他就看到那隻腫得像包子的手腕。
李放看到沈君堯開啟大燈後疾步靠過來,兩道眼神始終落在他受傷的手腕上,便下意識將手往身後藏。
哪知這一小動作絲毫沒能逃出沈君堯的視線,更是因為他的躲閃,讓沈君堯瞬間想到了一件事。
他走到近處,一把握住了李放的手臂,然後緩慢而小心地抬高些,目不轉睛看了幾秒。
“是晚上打鬥時傷的?”
李放覺得他應該是在詢問自己,可為什麼口氣聽上去是那麼的肯定?以至於他都不好意思說不是。
看了看散在兩人腳邊的冰塊,沈君堯放開他,蹲下身一塊塊撿起,放到了布袋裡紮緊。
見他一手拿冰袋,一手又往自己受傷的手腕伸去,李放猜到了他的意圖,用左手攔住了他的手臂說:“我自己來。”
沈君堯抬眼看著他,眼眸中閃動的堅決讓李放在和他對視後慢慢鬆開了手掌。
可真到了要把冰袋貼上去的時候,沈君堯反倒是猶豫了起來。
他的眉宇緊緊皺著,竟讓李放覺得好像現在手腕發痛發脹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會有點涼,忍著點。”聲音很低,很溫柔。
儘管有了心理準備,冰袋貼上的一瞬,李放手臂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顫抖從被自己小心翼翼捧著的手腕傳來,沈君堯略顯慌亂地看了看他。
還好,對方臉上沒有什麼痛苦的神色。
慢慢轉動冰袋,沈君堯始終觀察著李放的反應。
應該是冰敷起到了作用,李放面部的表情放鬆了不少。
等過了20分鍾,沈君堯丟開冰袋,從碗櫃裡拿出條雪白的毛巾,幫他把手腕上的水珠擦拭乾淨。
“好了,等明天再熱敷一下,就能消些腫。”沈君堯自言自語地說著,“等等,我記得家裡還有跌打酒和彈性繃帶,在這待著。”
李放沒來得及說什麼,沈君堯就風風火火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是去哪裡找藥,李放隱隱聽到些動靜,就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在一間起居室內,半屋子的櫥櫃門都大開著,不少抽屜被整個拔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沈君堯蹲在地上,一個一個檢視藥盒上的說明,在他的腳邊已經放了三盒藥物。
因為太過專注,沈君堯沒注意到李放走到了身邊,猛然起身的時候差點撞到他。
“你過來幹嘛,不是讓你等在廚房嗎?”沈君堯似乎有些生氣。
李放十分無奈,“聲音太大了,再找一會兒估計全別墅的人都會被你吵醒。”
李放的話像是個預言,話音剛落,他倆就同時聽到走廊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沈君堯和李放對視一眼,不期然發現雙方的眼神都有些緊張。
沈君堯幾步搶到門邊,將門關上了一大半,剩下的縫隙則被他的身體擋得嚴嚴實實。
聞聲而來的是管家於欣,見沈君堯這麼晚還在起居室不免一問。
沈君堯三言兩語將他打發回房,躡手躡腳地把起居室的門關了個嚴絲合縫。
見他繼續翻箱倒櫃,李放蹙了蹙眉,小聲問:“這些跌打傷藥已經夠用了,你還找什麼?”
“彈性繃帶。”沈君堯沒有回頭,又拉開個抽屜翻看,“奇怪,我記得以前就放在這裡。”
“別找了,我不用。”
沈君堯抬起頭,對李放的話非常不滿,“為什麼?繃上繃帶會好得快些。”
李放躊躇片刻,說:“我不想讓同事知道我受傷的事。繃上繃帶的話,袖子不容易擋住。”
聞言,沈君堯靜心思考片刻,隨後既像是和他在討論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半低著頭說:“你明天輪休,那麼只要我走之前一直待在房內,就不會被發現。一天下來,腫會消去一大半,晚上小心些,也應該能瞞住。”
頓了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題,“不行,和你同住的明天會回來,容易露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