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喬默將吃飯前脫下的外套重新穿上,“我先回公司了。”
慕錦年也跟著站起身,“今晚搬到淺水灣的別墅去。”
他俯身,在喬默的嘴角輕輕吻了一下:“我希望,能在想見你的時候就能找到你。”
而他,實在不喜歡喬默現在住的那套連呼吸都覺得不暢的小套房。
她乾脆利落的拒絕,“我不去。”
慕錦年掏了張金卡遞給她,眉頭攏起,微微的不耐,“算是報酬,搬過去。”
喬默咬了咬唇,還是伸出手接了過來,緊緊握著卡,邊緣將她掌心勒出了深深的痕跡。
她的臉色有些發白,背脊卻挺得筆直,深深的看入慕錦年漆黑的眸底:“我不能搬過去,但我保證,你有需要,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有需要?”
男人好看的唇揚起薄涼的弧度,喬默能感受到周遭的空氣突然變的緊繃。
“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就是你用權勢強迫了一個有點興趣的女人來解決你的生理需要嗎?”
難不成,她還能說‘他想她的時候嗎’?
‘想’這個字,適合用在有感情的情侶身上。
而他們,是再清楚不過的錢色交易。
男人修長的手指擒住她的肩,眸子劇烈的收縮了一下,他真的恨不得掐死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女人。
喬默笑了笑,似乎沒察覺出男人的怒氣,平靜淡然,“說強迫太過了,是你情我願。”
“好,”男人抽回手,眉眼間攏了層冰霜,“既然是你情我願,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別擺出一副被糟蹋了的模樣。”
說完,徑直越過她出了門,隨著他的離開,包廂裡的溫度也逐漸回暖!
但喬默還是冷,整個人都像是被侵泡在冰水裡。
***
晚上蘇桃回來的比較晚,一回來就躺在沙發上仰身長嘆。
喬喬昨晚上鬧了一晚,今天睡的早。
幸好別墅的房間隔音效果都極好,才沒被她這聲河東獅吼給震醒。
喬默開啟喬喬的房間,確定他沒醒後,才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問蘇桃:“吃飯了嗎?”
蘇桃恢復了正常分貝,“還沒有,我估計是要死了,快拿張紙給我立遺囑。”
喬默給她倒了杯水,笑道:“你還有錢需要立遺囑嗎?”
“沒錢連立遺囑的資格都沒有嗎?那寫訣別信吧。”
喬默斜著眼看了她一眼:“冰箱裡有菜,我幫你熱一下。”
蘇桃擺手,“不了,吃氣都吃飽了。”
“就你這女漢子的性格,誰還敢給你氣受啊?”
顧予苼精心培育的人才,氣場不會差。
“氣場再強也越不過慕大人的範兒啊,也不知道他今天中午是去吃飯,還是去吃炸彈了,一回來就板著個臉,就連清潔大媽都被他訓斥的恨不得拿著掃帚抹脖子,以死謝罪。”
蘇桃描素的繪聲繪色,“慕總雖然清冷了些,但一直是我心目中唯一的男神。今天看他罵人,比顧予苼還毒,一個髒字不帶都能讓你瞬間恨不得立刻將自己千刀萬剮了,瞬間覺得沒有愛了。”
她說了半天,才發現喬默安靜的有點過分,“你不發表點意見?你前夫呢。”
喬默抱著抱枕,蜷縮著雙腿縮在沙發的角落,將今天中午的事跟她簡單講了一遍。
蘇桃悠閒的喝水,懶懶的掀了掀眸子,“喬默,你就裝吧,承認自己愛著他有那麼難以啟齒嗎?既然忘不了,那就再勇敢一次,就算失敗了,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你呢?不是愛顧予苼嗎?”
這是她們第一次公開談論彼此心裡隱藏的那塊傷疤。
蘇桃悵然的笑了笑,“我啊,和你不一樣,慕總雖然身子不乾淨,心還是清白的,顧予苼心裡藏著個女人,情路太艱辛,人生苦短,要量力而行。”
喬默:“。。。。。。”
她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八點了,慕錦年說,這個點會給她答覆。
他應該不是那麼小氣的男人吧!
八點十分。
手機已經被捂得滾燙了。
然而,還是沒有動靜。
八點半。
喬默終於忍不住主動給他撥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兩聲被接起。
這次沒等他問,喬默就主動做了介紹。
“我是喬默。”
那頭沉默了幾秒,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