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他與一人過了幾招,隨後似乎又跟那人談了幾句便帶著其他兄弟走了。走前交代我們幾個,務必在此等候,返教途中與教主你貼身隨行。”
聽罷此言,雲泉突然覺得,葉青那不可琢磨的腦子裡定又裝了什麼異於常人的想法。更為好奇的則是,所謂的“談了幾句”究竟是說了些什麼,能讓葉青這隻狐狸妥協?
返教再問。
“席教主,鑰匙。”
席陌“嘖嘖”兩聲,慢悠悠地把鑰匙從腰間摸出來。
“雲教主這就要走了,我還真是有點捨不得。”
雲泉斂了斂眸子,笑得幾分危險:“席教主不捨,可是要同我回白靈教做做客?”
這人鑰匙交到他手中,微微笑答:“不了,還是有緣再見吧。”
同心鎖一解百解,一串鏈子松落到地上發出“嘩嘩”聲響,幾人站起身,數日來終於得以好好舒展筋骨,心中卻還是有些忿忿:這墨月教主實在是不通情理,起初他幾人雖是態度蠻橫了些,但得了葉青命令之後,又怎會再與他教刀兵相向,何必將他們折磨成這般。。。。。。
這想法卻是不敢抱怨出聲,眼瞧著雲泉與席陌二人似乎並不敵對,只好齊齊噤聲。
“能跟上?”
雲泉問一句,幾人抱拳頷首:“多謝教主體恤,我等無礙,能跟上教主。”
他點點頭:“那便走吧。”罷了,轉頭再看一眼席陌,輕描淡寫地留下一句“告辭”。
席陌倚在石門邊目送他們離開,直至這牢獄裡再傳不來一絲足音。
他淺淺勾唇,眸裡還是那人一身紅衣,與不馴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墨月教地處京城之外,白靈教則隱秘在南城之外的青山之中。
正如席陌所言,離得並不算太遠,普通行車約莫三日可到,而如雲泉這般功力深厚之人,輕功疾行,不過一日多便可到達。
深山中,一行人在一處山壁外駐足。
身後一人上前行禮:“教主。”
“嗯。”雲泉輕聲,那人領了他的意思,轉身向前,在壁上藤蔓中摸索一陣,動了幾處機關。
少頃,山石裡傳來極為低沉的悶響,雲泉上前,撩開數重青藤,從露出的洞口探身行了進去。一路穿過黑暗隧道,在見到了一絲光亮時稍稍頓足,繼而運了輕功向前,從隧道中出來,直直下墜。
原來洞門這外頭便是陡峭懸崖,雲泉尋著幾處崖石借力,身形快如疾風,眨眼間已至崖底。
片刻後,幾名教眾也落到他身後。方才那人又在崖壁上摸索一陣,將外頭的洞口封住。
“你們幾個回去好生休養。”
身後人應聲,雲泉不再回頭,輕功又起,向教內行去。
正是黃昏時,雲泉來到一處房外,裡頭飄出陣陣酒肉香。
推門進去,寬敞室內有人從躺椅上偏了頭望過來,手中酒壺輕輕晃著。
“看來我的副教主近來過得不錯。”
那人輕輕一笑,伸手將酒壺遞給正自走近的這人,道:“看來教主近來被照顧得也不錯,傷勢已盡數好了吧?”
雲泉挑一挑眉,接過酒壺仰頭往嘴裡灌,半壺清酒就這麼見了底。
葉青看他這模樣,真像是被禁了這麼久的腥,笑道:“憋壞了?”
“你說呢?”雲泉隨意伸手,一側侍女上前取走酒壺,重新為他續滿,他收回手來又道,“現下可以跟我講講了,你當日尋我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葉青微微側身,斜倚著軟椅看他,回道:“還能發生什麼,墨月教那個醫師跟我講,你在那兒才能活命,我便將你留下來了。”
“你就這麼信得過他?”
葉青不答。
他也不追問,往桌旁一步,隨意往凳上坐下,執了筷子吃起那一桌微涼的佳餚。
“雲泉,”過了一會,那人開口喚他,道,“我信不過。”
夾菜的手微微一頓。
葉青又道:“帶你走,你是死;留下你,我也不知你是否能活。這樣的選擇,我不希望你給我第二次。”
雲泉轉頭望向他,看他眉間微慍。
望著,那眼中怒意平息,慢慢又含笑道:“所幸那醫師還算識相,在你清醒之日,便依我所言傳了口信過來。”
雲泉知他口中所言必定是蘇臨成,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欠了他一個人情。
也欠了席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