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武功最多最深,在冰窖度過的時間也最久。”
“有多久?”
“七年。”葉青回道,唇角帶了幾分苦澀,“這七年裡,只要是練功的時候,他都在那裡。”
這人心臟仿若被攥緊一般得疼。
他見過雲泉揮劍的模樣。分明不是弱質之流,可眼下懷中的身子卻又那麼纖瘦不堪。
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怎麼能一個人承受這麼多事情。
席陌微微怔忡,突然想起自己繼任教主的那一年,似乎剛好也是這個年紀。
只是他其實根本比不及雲泉的堅韌。
手臂又收緊一些,若不是房中還有他人,席陌很想低頭暖一暖他的雙唇。
——的確如此,他是喜歡他。
一開始,他便無法控制地喜歡上這個少年的堅強。
從在京外竹林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被這個執著染血之劍,雙目沒有一絲膽怯與猶疑的雲泉奪走了心中溫情。
所以不論是雲泉還是葉青問的時候,他始終不說清楚的那個目的就是如此罷了。。。。。。
不自禁闔上了雙眸。
屋內安靜下來,再沒有人說話,由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懷裡的身子似乎不再似最初那般冰冷刺骨,雲泉的神色稍稍緩了些。席陌已將他在懷中暖了近一個時辰,屋內另兩人也這般在床前守了一個時辰。
墨月內功陽性頗重,果然能壓制住這人體內的陰寒之氣。只是運功如此之久,席陌早已是大汗淋漓,偏偏懷中雲泉身子還未完全暖起來。
屋外傳來腳步聲,蘇臨成人未歸來,已飄進陣陣藥香。
他端著兩個瓷碗進來,待走近之後,將盛著湯藥那碗遞給了床畔女子,道:“夫人,勞你喂他喝下去。”秦荷鶯連忙伸手去接,用小勺勻了勻,輕輕吹了吹,小心又仔細地喂起來。
他便又將另一碗遞給席陌。
“涼井水,給你解解熱。”
席陌揚眉,微微彎唇。
伸手接過來,一口氣喝見底,果真是燥渴難耐。
“什麼時候這麼體貼了?”
蘇臨成斜他一眼。
“我是怕你熱出毛病,我不想多照顧一個。”
席陌不再同他多言,懷裡人明顯在好轉,終於讓他安心了幾分。
秦荷鶯將碗裡湯藥喂完,疲憊雙眸中起了些欣慰和期冀,伸手將雲泉的耳發攏到後頭。
“夫人去休息吧。”
身後葉青勸她,蘇臨成接了他的話道:“你也去休息,都在這兒做什麼。累出毛病還讓不讓我省心了?”他話里語氣其實不似所言那般不耐,微微還透著些關切,葉青瞥他一眼,想起月前在墨月教尋找雲泉時,曾與他過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