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嗤!我當然知道他想的是什麼。”
藍齊不屑的嗤之以鼻,好象是在說,憑他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會猜測不出別人想什麼。
他為他的性命擔心,這小子倒還有心情睡覺,監御史氣急敗壞地道:“那你倒說說,皇上現在在想什麼?”
“他現在正為了夜渡資而大動肝火,我猜他要頭痛好幾天了,德隆可能這幾天也要怕得吃不下飯。”
“什麼夜渡資?你到底在說什麼?”
監御史越聽越迷糊。
藍齊則笑得非常開心,他停了一聲。
“若不讓他頭痛個好幾天,那我這幾年的受苦算什麼,一借一還,互不相欠,一向是我的原則。”
“你啊,沒人像你這麼膽大包天,你說皇上對你哪裡不好,你這鬼性子,怪不得連你死去的爹孃也拿你沒法子,明明是位尊極榮的大將軍,你就是要犯這種棄官的大罪,現在你雖回來了,滿朝文武卻一陣譁然,談的都是要怎麼論處你。”
唯一不幸中的大幸且讓監御史沒那麼擔心的是,至少藍齊開妓院的壞訊息沒外漏出去。
“幸好還沒人知道你在山西當老鴇,若是讓人知道朝廷命官竟敢如此寡廉鮮恥幹起這一行,豈不又是一條死罪。”
“我又不想當將軍……”
他不以為然的反駁了一句。
“你以為副相這麼害你幹什麼?還不是為了他兒子的大將軍頭銜被你奪去,你……你竟說你不想要當,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知好歹的渾小子,監御史氣得連連發抖。
原本他一直私訪山西,就是為了要勸他回來,直接向皇上請罪,以免鬧成現在這種騎虎難下的局面。
怎知皇上會知道他的行蹤,將藍齊帶了回來治罪,現在滿朝都知道藍齊的事,他要脫罪,簡直比登天還難啊!
更何況他惹惱了皇上,聽說皇上這陣子都在鬧頭痛,就是因為藍齊的事情,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有多危急。
“唉,世伯,你就別再叼唸了,你怕我滿門抄斬,那我直接去找皇上不就得了,告訴他我現在認輸了,求他不要滿門抄斬,更不要牽連你。”
聽他說話輕重不分,簡直是找死的樣子。
老人家怒吼道:“你以為我怕受牽連嗎?我是擔心你啊,你別再給我亂鬧我就謝天謝地了,皇上這陣子頭痛得要命,你也別進宮找死了,更何況你現在是待罪之身,怎麼到皇宮去?”
“那還不簡單,就走過去啊。”
他說得很簡單,老人家卻氣得直髮抖,比著門外,“你有沒有看到那麼多人守著你,你怎麼可能走得出門外?”
更何況皇上頭痛得厲害,見不見你,還是未知呢!
這幾句話含在嘴裡,他已經氣得說不出來。
藍齊望著門外嘆氣,不過他嘆氣的理由是因為出去很容易。
“那你要怎樣?有文武兩條路可選,武的是我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文的是不打照面的離開,這樣大家都輕鬆。”
“這兩條路都不行,那麼多人你打得過?而且不打照面的離開有那麼容易嗎?皇上在這府邸佈下了天羅地網,一隻鳥雀也飛不出去。”
他還沒說完,藍齊又打了一個呵欠,喃喃道:“好吧,為了顧全皇上的面子,也為了不傷和氣,我就用文的方法好了。”
他用力敲了軟榻的邊邊,忽然就出現一個密門。
監御史看得目瞪口呆,藍齊走到密門內,優閒的揮手,就像他現在做的事跟喝茶一樣稀鬆平常。
“世伯,勞煩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安撫一下皇上,等過了今晚他就不會頭痛了,這個密道通向外面,我直接到皇宮去,今晚我也不回來睡了,你可以自行回家,不過你別跟外面的人說我出去了。”
監御史被這道密門嚇得目瞪口呆,更為他這種優閒舉動而氣極,他到底知不知道,現在可是他的生死關頭啊!
而他什麼時候有這道奇怪密門的,怎麼他不知曉?看來這小子多年前就在府裡暗藏了密道。
唉,明明就是聰明絕頂的人才,但是卻把自己搞到死罪的地步,真不知道該說他聰明還是笨。
第四章
宮中的宮殿,德隆正手忙腳亂的扶著主子躺下。
“皇上,您好些了嗎?要再喚御醫過來……”
“不必了,都是一些庸醫,說什麼火氣上揚,這頭痛怎麼也斷不了根,沒人能治得好這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