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上盤也能攻啊!”張坑飛踢。威爾半蹲擋開,倆人半玩半認真地打起來,引來眾人關注。華洛林忙假裝和他們不認識,哼著小曲走進食堂。
華洛林打了一大盤子菜,吃到一半的時候,張坑和威爾走過來坐下,一個捂著胳膊,一個臉上掛了彩。“丟人丟夠啦?”華洛林道,“威爾和林姑娘的久別重逢怎樣啊?”
“一見面就批評我,”威爾道,“批評了很多,很多,最後再給我一個吻……可是我只想要吻不想要批評啊。”
“哼哼,”華洛林道,“這就是咱們的傳統,你睡了中國的姑娘,就得一輩子遭數落,還得負責和她結婚生子,換尿布。”
“去去去去,”張坑推開華洛林,面對嚇得面部僵硬的威爾,“今天晚上在我那兒給你接風,到時咱們喝兩杯。”
“哦,這個好!”威爾高興。
“就算是你和林寒的訂婚酒了,”張坑道,“接下來你就練練換尿布吧。”
威爾再次面部僵硬。
“對了,”威爾說,“我原來不知道,針灸研究生還要鍛鍊肺活量。”
“什麼肺活量?”張坑道,“我只知道針推系的要練易筋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阿朱偷的那本。”
威爾說:“什麼什麼?”
“坑哥,你想繞死他啊,”華洛林道,“威爾,是誰讓你鍛鍊肺活量的?”
“導師給了我這個,叫我讀,”威爾掏出一疊紙,遞給華洛林,“上面一個標點都沒有。”
“你要我幫你加標點就直說!”華洛林拿威爾遞過來的文獻影印件抽威爾的頭,“少給我整什麼肺活量啥的!”
與威爾暢談一番後,張坑和華洛林回去睡午覺,路上華洛林就拿出筆替威爾斷句,拐彎處需要張坑拉著改變方向。回到屋裡時,顧白刃看到張坑的臉上有擦傷,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威爾的鞋弄的,”張坑摸了一把,“沒事,明天就好。”
“威爾回來了?”顧白刃問,臉上有些許色變。
“嗯?”華洛林抬頭,“顧白刃,你的臉怎麼了?”
“我?沒事啊。”顧白刃道。
“你……你是有什麼話想說吧,”華洛林眯著眼道,“要我回避嗎?”
“我沒事,”顧白刃脫口而出後,猛然意識到,自己又在做王路所說的“合適”的事了,“不,我……”
張坑一看,忙道:“洛林,你別忙著斷句了,威爾不是說明後天給他都行的嗎,睡你的覺吧,啊。”
說完拉著顧白刃進了房間,把門關上,返身:“白刃,你怎麼了?”
“我的確有些事,可是……我不知道。”顧白刃拉著張坑坐到床上,找出酒精棉球,給張坑擦傷口。
“到底什麼事?”張坑有些急了。
顧白刃把創可貼貼到張坑臉上,說:“你別急,是王路,王路的事。”
“王路?”張坑想起那張陰鬱且永遠看不清的臉,“他被外星人綁架了?還是他綁架了一個地球人回火星?”
顧白刃被他逗笑了,道:“說正經的,你知道,我一直沒什麼朋友,和王路成為朋友,是緣於剛上大學時,輔導員叫我們每個人都上臺,介紹一下自己,說出自己的特長……讓我們互相熟悉。”
“輔導員?魏秋宇嗎?”
“你的注意點到底在哪裡?”顧白刃板起臉,“你到底到什麼時候才能放過魏老師?”
“這個麼……”張坑做個鬼臉,不置可否,“你繼續說。”
顧白刃便道:“那時候,每個人都上臺自我介紹了,關於特長,無非都是說,擅長唱歌,擅長跳舞、繪畫、計算機……以至數學奧利匹克獲獎,英語出國交流……都是這些,普通的才能。”
“這些對我來說可不普通啊……”張坑汗顏。
“後來,王路上了講臺,介紹了自己的姓名,來自哪裡……後來,你猜他說,他的特長是什麼?”
張坑想了一下,道:“他會開飛碟?哈哈哈哈……別打我,我現在認真了!”
顧白刃道:“他說,‘我能看到鬼’。”
“然後你就覺得他很有意思很與眾不同,和他做了朋友?”張坑問。
“嗯,那時,我們都孤僻,不知不覺就到了一起”顧白刃道,“可是現在,我連這唯一的朋友都失去了。”
“怎麼?”張坑聽他說得嚴重,“發生什麼事了?”
“我覺得王路和林寒有事,”顧白刃看著張坑,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