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4)

新年快樂。”她對自己說。

張坑在針灸科裡如魚得水,有馮一珍這個乾媽罩著,和醫生護士病人都能打成一片,每天如沐春風——當然了,針灸科本身的氣氛也就比較活潑,醫生病人關係融洽。每天交完班,就往治療室跑,病人早已等在那裡。不方便行走的病人,就在病房治療,和病人接觸多,彼此都多了了解,沒事聊上兩句,自然關係好。針灸科活兒也不重,拔針拔罐,有時推拿推拿,或在老師的指導下也扎幾針……張坑覺著實習十分輕鬆。

一月初,張坑跟著馮一珍上門診,遇到了一個“特殊”的病人。

“我今天在門診看到一面癱病人,叫隋唐,也是醫大的,白刃,會不會就是你那個對頭隋唐?”

“啊?”顧白刃聽說,想了想,道,“不知道啊,他們藥學系又不和我們一起實習,我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也許在考研吧。”

“哎,對!他就說他馬上就要考研了!”張坑道,“你和我說說,他長什麼樣兒?”

“嗯……”顧白刃道,“他,高個子,高鼻樑,小臉盤,鳳眼。”

“鳳眼?什麼是鳳眼?”張坑鬧不清楚,“是不是就李俊基那種的?”

一直扒飯的華洛林突然停下來:“李俊基那不是鳳眼,那是縫兒眼!”

顧白刃笑笑,道:“差不多吧,怎麼,你就是確定了是他,又怎麼樣?”

“那傢伙不是害過你嗎?還參加了個什麼反中醫的研討會?他面癱了,知道來找中醫治了?哼,我啊,不給他好好治,讓他一輩子癱著!”張坑獰笑。

顧白刃說:“胡說八道。”

華洛林敲著碗提醒:“大醫精誠大醫精誠!”

張坑當然只是嘴上解氣,不會真把隋唐怎麼樣,何況,主導權也不在他的手裡——不是在馮一珍的手裡嘛!吃晚飯華洛林立刻午覺,張坑把碗洗了,回到房間,鑽到被子裡貼上顧白刃的背:“今天什麼班?”

“夜班。”

“唉……”張坑重重地嘆氣,“我們學校事真多,每週培訓、講課、考試一堆,下午跟洛林去參加培訓,等我回來,你又要走了。”

“這不是這陣子都不湊巧嗎。”顧白刃低聲道。

這陣子,確實太不湊巧,兩人的排班實在太寸,加上張坑又有上述的那些麻煩活動,所以經常是,張坑回到家,顧白刃去上班了;顧白刃下班回來,張坑不在……有些時候,一天裡連面都見不著。

張坑把下巴磕在顧白刃肩上,對著戀人耳朵悄悄說:“我們可是好久都沒有……”

唇下的耳廓由冷變熱,過了一會兒,顧白刃說:“明天吧,明天我下夜班。”

“明天我夜班,下午有時間,”張坑親親戀人面頰,“我等著。”

顧白刃夜班,一切本來安安穩穩,到了凌晨,值班醫生突然把他搖醒:“同學,去給14床量個血壓!”

顧白刃翻身而起,本就是和衣而臥,套上白大褂,到護士站拿了血壓計,快步走到14床。本來應該在睡覺的病人和家屬全都醒著,病床也已搖高,病人靠在床上。顧白刃熟練地綁袖帶,戴聽診器,一量,嚇了一跳:收縮壓高到200以上,舒張壓也有180mmHg!

醫生那邊醫囑已經下過,護士走進來把水換了,值班醫生對顧白刃說:“同學,辛苦你,今晚就別睡了,盯著心電監護,隔五到十分鐘量次血壓,記在這張表上,直到血壓正常。”

顧白刃答應了,搬過一張凳子,就這麼坐在病床邊,看著時間,每隔五、十分鐘便量血壓一次,記錄下來。

過了兩個小時,水也換了好幾瓶,14床病人先是收縮壓降到200以下,然後又遲遲不降,請了心血管內科急會診,顧白刃拿著會診單跑了一趟,和心血管內科的護士一起敲值班醫生的門,帶會診醫生到本科室,接著又要到急診藥房拿藥,在寒風中等著,值班藥師從小視窗裡把藥遞給他:“同學,這都是護士的活,你們科護士也太偷懶了,大半夜的支使你。”

“她們忙,晚上人手少,還要照顧一整個病房的病人,我能幫就幫了。”顧白刃拿著單子把藥對了一遍,確定無誤,才提著又回去科室,讓護士做醫囑,他繼續守在14床邊上。

這麼著一折騰,等病人的血壓終於降至安全範圍時,已經五點了。顧白刃也不想睡了,回去把這個病人夜間的情況寫到交班本上,再量了早晨的血壓,把各床病人情況問一遍,依然寫在交班本上,然後出去幫老師買早飯,回來時值班醫生已起床,兩人一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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