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說,“這個電梯是隻停雙層的,不然你到四樓再下一層吧。”
“哦,謝謝!”林寒按了四樓的按鈕,電梯緩緩而上。
在短暫的超重過程中,林寒不無後悔地想,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呀……
來到了三樓,針灸科,大部分的治療都已在上午完成,下午的病房很閒適,病情不太重的病人請假回家了,有的躺在病房裡看電視,有的由家屬扶著,在走廊上來來回回做著康復訓練,護士拿著個輸液瓶從林寒身邊走過去,又回頭:“你好,請問你找誰?”
林寒有些慌亂,結結巴巴地說:“找,找個研究生……”
“哦,那你去示教室看看,要麼就是辦公室,要麼就是值班室……”
護士連著說了三個名稱,林寒也沒太分得清,只是順著她指的方向走了,一步一步,有些新奇地,看著醫院內部。快到走廊盡頭的時候,他看到了護士所說的“辦公室”、“示教室”、“值班室”,前兩者,都能從門口看到裡面,顯然沒有外國人的身影,最後一個,門是緊閉的,林寒在那門前站了半晌,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樣子,真是傻得夠看了,搖搖頭,準備走開。
“咔噠”,身後的門此時竟然開啟了,林寒不抱希望地回頭,看門裡出來的人。一樣穿著白大褂,這制服典型得讓人往往難以辨認穿著它的人。可是身材高大,膚色白且粗糙,藍色的眸子和金髮,以及臉上那特有的笑容……卻讓人想不認出來都難。
“林寒?”那笑容裡摻雜的是驚?是喜?抑或兩者都有,以及毫無疑問的,大量的,尷尬成分。
林寒頓住了,看到威爾手裡的水杯:“出來打水嗎?”
“是啊,裡面的水瓶沒水了。”威爾很快穩住陣腳,笑著回答。
“不是病人出了什麼情況吧?”林寒問。
“不是,不是。”威爾道。
林寒點點頭,走近威爾,把他逼得倒退回值班室裡,反手帶上值班室門。光線倏地一下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