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是了,少了眼淚,然而顧白刃是流不出淚的。張坑瞬間明白,自己讓他再次回憶起,失去親人的苦痛了。原來這麼多年,這麼的刻苦與努力,都是因為這個信念:我要活得很長,我要活得很好,代替他。
張坑再次把他拉進懷裡,輕拍著他的背:“對不起,對不起……我會好好的,代替馮媽,活得好好的……”
想到馮一珍,張坑的眼淚再次流下,這一次,他沒有試圖阻止它,因為能夠流淚,其實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顧白刃坐在張坑身上,伸手圈住了對方,閉上眼睛。
張坑原準備第二天再去看望馮一珍,可是接到了王胖子的群發簡訊:“樹根的女兒,樹葉(暫定名),於昨日下午3時45分,在婦幼保健醫院降生,重6點5斤。茲定於明日下午1點,在校門口集合,進行集體探望,無值班而不來者,視為不給樹根面子,予扣學分處理。”
張坑無法,只得下次再去,又問顧白刃:“你去嗎?”
“我去算什麼,”顧白刃道,“而且我明天長白班,你自己去就是了。”
顧白刃現在CCU,是個閒人免進的地方,1床患者高熱不退,基礎病多又不敢給予過激治療,灌腸、物理降溫效果不明顯,血常規未見白細胞、中性粒細胞升高。CCU醫生敲著腦袋說:“不明原因發熱最頭疼……”請各科會診,依然未見成效。
病人燒了一天,家屬就急了,這床家屬有些來頭,和醫生說話都趾高氣昂,不一會兒又打電話,叫人從中醫院請了一個醫生來,正要引著往病房裡走,顧白刃嚇得忙攔住:“你們不能進去!這裡是重症監護,外人不許入內!”
“讓這位大夫進去給我爸看病!”1床的女兒說,“你們治不好,不許我找別的醫生?”
“這樣是不行的,”顧白刃道,“這樣我們的病歷沒法記錄!你沒走我們的會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