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上次來獻血的時候,咋就忘了參觀呢,就在大門口站了一下就回去了,沒想到裡面這麼氣派!”
華洛林道:“這才叫大學!我後悔啊,當初沒有好好學習啊,考了中醫學院那個破學校……55555,我恨我們學校!”
華洛林的抱怨,在中醫學院是司空見慣的,基本上走進這間大學的,在後來的五年中,沒有不罵它的,區別只在於罵的次數的多少,以及用詞的狠毒程度而已。
威爾笑道:“美國的大學比這還要漂亮,我還不是到這裡來了?”
“謝謝安慰,威爾。”華洛林道。
三人迷了一會路,又問了幾個人,才找到大會議廳,進去的時候,座位幾乎都坐滿了,只有前排空著——為什麼前排空著呢?一是前排離校領導太近,坐下了就不大方便中途離場;二是比賽全程錄影,前面有個攝影師駕著個大攝像機黑洞洞地直對觀眾,專拍觀眾反應,害羞點的,或者睡相不好的,都不好意思坐過去……因此,許多人寧願在後排站著,也不願意坐到第一第二排。
主持人用話筒說了幾次“請後排的同學到前排空位就座,請後面沒有座位的同學到前排來”,效果不大,正值張坑他們進入會議室,一聽就說:“咦?叫他們坐他們怎麼不做?走,咱們坐第一排去!”
穿過擁擠的人群,張坑、華洛林、威爾說著“讓一讓讓一讓……”來到了人口密度較小,空氣質量較好的前排座位,在那裡,他們看到了一個熟人。
“哦……當然他會在這。”華洛林用那種在公共廁所看到沒有衝的大便的噁心和釋然的口氣說。
林寒已經坐在第一排的正中,眼睛盯著臺上,時而雙手捂著胸前,時而放到膝上,顯得比選手還緊張。餘光瞥到什麼人坐在了他旁邊,林寒猛地一轉頭,看見了張坑,驚得:“你,你,你!”
張坑豎起一根指頭:“噓……安靜點,比賽要開始了。”
威爾這個典型的老外吸引了不少的目光,攝影機立刻對準了他,威爾傻笑笑,向攝影機招了招手。
林寒想從座位上跳起來,但看了看左右,又控制著,正要對張坑說什麼,一聲巨大的“現在!”炸得會場內所有人反射性地捂住耳朵。隨後一個合適的音量說:“對不起,剛才音響沒調節好……現在比賽開始,請大家安靜,首先我們有請本次比賽的評委會主席……”
接下來是犯人的評委會成員說話,一溜領導講完了,才輪到選手講,一號選手上場。一號選手是個小巧玲瓏的女生,看上去很緊張,嗓音都變了,但還是堅持講完,接下來是評委給出的臨場應變題,也算不錯地答完了,評委笑問道:“我注意到你剛才一直很緊張,請問為什麼?”
女生答道:“因為我是第一個上臺的,算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而且,我真的很想在各位評委面前展示得好一些,取得較好的成績,所以就緊張,誰知緊張反而誤事。”
“想表現得好一些,結果反而顯得笨拙,你的意思是和戀愛一樣嗎?”評委問道。觀眾一陣笑聲。
“在戀愛關係中,我通常不是緊張的那一個。”女孩巧妙答道,觀眾笑,鼓掌。
一號選手下臺,接下來是二號選手……漸漸地張坑感到有些無趣了,且總看不到顧白刃出場,很是焦躁,於是一直不停地往後臺張望,林寒瞪過來:“不管你打的什麼鬼心思,我警告你,不許打我表弟的主意!”
張坑回答:“這你可就管不著了。”
主持人終於說道:“有請臨床學院的選手!”掌聲雷鳴般,比此前任何選手出場都響。顧白刃是順序倒數第二的選手——校方知道臨床學院來捧場的多,有意用他壓軸,幸虧醫大隻是醫大,不是什麼大型綜合性大學,院系數量有限,否則,張坑不知要等到哪一年。
張坑和林寒搶著鼓掌,生怕比對方鼓得弱,鼓得短。顧白刃看到了臺下的林寒和張坑等,先是一愣,然後笑笑,向他們點了點頭,開始演講。
張坑演講的主題是“現代醫學的未來展望”,他看上去一點也不緊張,但也不會過度放鬆,語速不急不緩,語氣張弛有度,語調平穩有力,演講詞中不斷引用學界最新、最高階的研究成果,評委席的評委們紛紛點頭,微笑互看,內心都明白今年的冠軍是誰了。
張坑只不過才上了不到一年的學,真正的醫學大部頭還沒學到,還在後面等著他,更不用提顧白刃不斷丟擲的課外延展知識了,那根本是他想也沒想過去了解的,但是隻是這樣一知半解地聽著,也覺得顧白刃實在是太厲害了!張坑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