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她的手捉住。
靜漪咬著嘴唇。這回咬的有些狠。
他低頭,輕啄她的唇,低聲在她耳邊說:“放鬆一點……”
她悶悶地應了一聲,緊繃的身子卻依舊沒有一點鬆弛的跡象。
隨著他的親吻再次加深,扶在她頸間的手,靈活地解開了她頜下的鈕子。
火車輪子壓過鐵軌,咔嚓咔嚓的響聲中,鈕子被解開的節奏,與那響聲相合,也彷彿同她的心跳相合……他的手覆在她胸前,輕輕一握,她忍不住咬住了他的唇。
他的呼吸在一收一放間,沉穩而從容,手更是慢慢地在她胸前滑著步子似的,逐步向下走去。她的肌膚彷彿要被他的手點著了,她的外衣、她的襯衫、她的裙子、她的胸衣……慢慢地、一層一層地褪開,面板上滲出了水,還在一點點地往外滲,這讓她越來越覺得燥熱,失水似的,嘴巴也開始發乾……朦朧間是知道接下去還會怎樣的,卻仍不安,並且要不安地扭動著。彷彿身體裡有個不是她的靈魂,拼命地想要鑽出她的身體,需索更深切的暖意去了……偏偏這個時候,陶驤卻慢下來。她攀著他的身體,藤蘿似的,想要纏繞住他……此時只有他身體的溫暖,才能給她救贖。
她啃咬著他的唇,吮?吸著,就像他親她的時候那樣。
陶驤僵了一下。
他稍稍抬起身子,看著靜漪。
她緊閉著雙眼,不住地試圖靠近他。她的樣子是有些糊里糊塗的……分明已經情熱,他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停下來的。
可是他原先並沒有打算這樣要她。
身體和頭腦似乎在往兩個方向去,他就在此時清醒了片刻。
他撐著手臂,就那麼看著她。
銀白色的裘皮上,是靜漪身體,曲線畢現。她潔淨如玉,她皎皎如月,她就在他的身下,就在他的禁錮中,就在他觸手可及的範圍內……柔的軟的弱的很,這就更給他一種想即刻便把她揉碎了的衝動,揉的細細碎碎的,甚至毀掉她、毀的徹底……他甚至能覺察出自己那從腳底到頭頂每一個毛孔都有跳慫的火焰。
她睜開眼,看著他,咬著牙,伸出手去,指尖觸到了他的腰間的皮帶。
還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開,她全靠摸索,尋找著搭扣……她的身子幾乎完全貼在他身上,汗溼的額髮、散開的髮髻、隨著薄汗而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氣,充斥著陶驤的鼻腔。
他抓住她的手。
靜漪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似乎是被燒紅的鐵鉤子,瞬間將陶驤已經要壓下去的心底的火兒勾了上來。
他的手帶著她的手,將皮帶扣輕而易地撥開、抽出。
彷彿這是最後一道防線,崩潰就近在咫尺。
靜漪跪在長椅上,不但親手開啟了她的髮髻,讓一頭長髮飛瀑一般落下來,也將自己身上已經散開的衣裙慢慢地解脫了,一件件丟在一旁。
脫完了,她淨白柔膩的身子便完全裸露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