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徐離聲音微冷,不滿的質問道:“誰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誰都沒有看見兇手?真是一群飯桶!”
公孫柔虛弱的伏在床邊,哽咽哭道:“皇上,不怨她們……,誰能想到宮裡會有歹心的人呢?求皇上饒了她們,要不然……,臣妾身邊連個能使喚的人都沒有,可不就更稱了小人的心嗎?”
徐離眼角一挑,微有思量。
沈傾華一直站在旁邊候立,靜默不語。
公孫柔看了她一眼,“惠嬪娘娘……”一面擦淚,一面哭訴道:“如今是娘娘你在主持六宮事宜,求娘娘……,一定要臣妾找出兇手,不能輕饒了!”
沈傾華眉頭幾不可見的一蹙,…………她這是特意當著皇帝的面,在提醒自己,如果找不到兇手就是自己失職嗎?只是面上不好露出什麼,微笑道:“貴人好生精心調養,凡事都要以愛惜身子為重。”
公孫柔哽咽道:“多謝娘娘關懷。”
徐離起身,朝公孫柔抬了抬手,“你先歇著。”
沈傾華趕忙跟了出去。
“恭送皇上和惠嬪娘娘。”公孫柔伏在床上行了禮,…………皇帝一向都不是溫柔體貼的人,就連每次過來臨幸過夜,都好似完成生兒子的任務一般。
不過皇帝待後宮嬪妃都是一般樣兒,倒也沒啥不平衡的。
沈氏不過是趕巧,遇上了一位不主事的皇后娘娘,她又搶在前頭生了女兒,…………還好不是兒子,不然指不定就要封妃了。
不過說到兒子,不免勾起自己心頭的一腔恨意!那可是一個男胎啊!假如自己順順利利把孩子生下,可就是後宮第一人了,到底是誰在算計自己?!千刀萬剮,也不能放過了那人!
陪嫁進宮的心腹侍女珊瑚關了門,走了過來,小小聲問道:“貴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臉色難看,“奴婢覺得,只怕有可能是兩撥人呢。”
“我明白。”公孫柔銀牙微咬,表情有些猙獰扭曲。
一個月前,自己發現胎像有點不大對勁。
本來應該一點一點顯懷的,但是那一段時間,肚子一點都沒有變,甚至不甘心的每天用軟尺量,依舊毫無變化。
心裡猜測到了什麼,又不敢暴露,讓重金買通了一位太醫私下診脈,結果說是胎兒已經停止生長,成了死胎!也就是說,自己懷孕只是空歡喜一場。
…………好不甘心!
認真說起來,後宮的每一個女人都有可能下手,但是沈氏的嫌疑最大,她趕在前頭生了女兒,加上又封了惠嬪,領了六宮之權,在後宮之中,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了。
但是自己有了兒子,就會直接威脅到她的地位!
所以……,她要推自己下水。
可是死胎的事有怎麼解釋?自己從未吃過沈氏的東西,也沒去她哪裡呆過,加上她自己當時也懷孕,肯定不能在身上藏什麼忌諱的。
死胎只是自己的不幸?還是……,另有什麼人在做手腳?
說起來,沈氏產後大出血也算是不順利。
那麼……,會不會也是被人做了手腳?沈傾華能想到的那些疑點,公孫柔自然也能夠想到,思來想去的分析,疑點越發的集中在了皇后身上。
但是無憑無據的,自己根本無法去指控皇后,沒準兒反倒還要惹來其他麻煩,因而便打算製造一個“罪證”,可是偏偏皇后被禁了足,根本沒有機會!
所以那天,自己便想著去皇后門前轉悠轉悠,藉口貓兒走丟了,…………如果能見到皇后一面最好,實在不行見著薛媽媽也成,再退一步,只要讓自己進去一趟,就有機會編造一個罪名出來!
…………結果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居然有人真的對自己下手!皇后已經被禁足,身邊只有薛媽媽一個人可以使喚,根本無法□,……那人到底是單純針對自己?還是想趁機一起誣陷皇后,一石二鳥之計?!總之,這個毒辣的幕後黑手才是大敵!
一時間,公孫柔覺得每一個人都十分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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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傾華開始頭疼了。
雖然自己早就懷疑薛皇后,但是沒有證據,如今公孫柔卻在皇后門前落水,矛頭再次指向了皇后,…………但是,皇后真的有那麼傻?還是另外有人陷害?
她並不知道公孫柔的彎彎繞繞,假如知道內情,從自己產後大出血和對方懷了死胎一起推斷,就更能確定薛皇后的可疑了。
偏偏她們兩個註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