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三天之後就是滿月宴,我們哪裡還有時間從長計議啊?!”
安炳良輕嘆一聲,“我又何嘗不知道……”
“二哥,這件事絕不能任由家主胡來,事關安家繼承,萬不可如此草率!”
“可煌兒的脾氣,你們不是不清楚,既然他派人遞了帖子,想必我們的反應他都能料到。”
“這麼說,家主是要一意孤行……”
距離滿月宴只剩三天,這個時候送請帖來,分明是殺眾人一個措手不及,想動點手腳也沒有時間,真是好深的算計!如此看來,家主是鐵了心要認這兩個孩子,連帶著把正妻之位也給了孩子他媽!
五脈族老安毅跳出來,忙不迭開口,“家主常年不近女色,突然出現這麼個女人,難免被迷昏了頭,只要我們耐心勸解,家主定然能夠權衡利弊,分清主次。”
安炳良卻不贊同地搖了搖頭,“煌兒個性霸道,軟硬不吃,一旦他決定的事,絕無更改可能,這些年,你們吃的虧還不夠多嗎?”
眾人頓時羞臊。自安雋煌上位以來,不遺餘力打壓各脈,曾經權極一時的各脈如今都夾著尾巴做人,手段之凌厲,殺伐之果決。
很安雋煌槓上,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儘管不願承認,但這些老頭子心裡都清楚,如今的安家,早就成了安雋煌的一言堂,任憑他們這幫人如何蹦躂也奈何不了他分毫。
但是在子嗣承襲的問題上,他們都有各自的立場,絕無妥協的可能!
安毅眸色黯了黯,本來他就想把溫馨雅塞給安雋煌,五脈也可以憑著掌權夫人的權勢一步登天,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野女人,竟掀起了這麼大風浪,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能讓安雋煌青睞有加,甚至迫不及待選擇繼承人!
“無論如何,這場滿月宴我們不能去!”安毅冷沉著一張老臉,語氣不善。
“是啊,這一去豈不就坐實了那孩子的身份?”
“對!只要我們十五脈悉數缺席,儀式就不能順利完成,孩子進不了族譜,就不享有繼承權!”
安炳良眼中劃過一抹譏諷,“你們以為煌兒是那麼好糊弄的?愚蠢!”
“這……”
安炳良卻徑直看向進門處面沉入水、挺拔直立的那人,語氣微帶頹喪:“戰護法,家主還有什麼交待?”
戰野面不改色,“除了命我為各族老送來請帖之外,家主還有幾句話,要我代為轉述。”
眾人一愣,只有安炳良目露了然,“煌兒說什麼?”
“我只是告知大家,並非要徵得各位同意,有異議者,儘可不必赴宴。族老輪流坐,今年到誰家?此不服,還有彼,總有人服!”戰野面無表情,將原話說出。
眾人面色大變!
------題外話------
二更:22:00之後!
004驚心大禮,柔弱白梨
這廂,眾族老在前廳氣得吹鬍子瞪眼,那廂,後院也不消停!
紀情呷了口茶,突然面色大變,手中茶盞狠狠一擲,不偏不倚正好砸到躬身斂目的齊蘭身上,哐當脆響,青花瓷盞粉碎一地。
“賤人!泡個茶都泡不好!你說你到底有什麼用?!”紀情面色鐵青,眉目扭曲。
齊蘭雙膝一彎,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對不起,夫人……”
“對不起?!”紀情尾音陡然拔高,“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樣子!別以為每次做錯事,道個歉,磕個頭就沒事了!”
“是,我一定記住,請夫人原諒。”自始至終,齊蘭的頭耷拉著,好像她已經不會抬頭。
原本她的性格就怯弱,一看就是丫鬟命,只是模樣生得好,在紀情懷孕期間,被風流的安炳賢看上,春風一度,以致珠胎暗結,最後即便生下女兒,也終究沒撈到名分。這些年,已經被紀情捏在掌心,任由其搓圓捏扁。
原本就沒有稜角的人,如今更是軟如稀泥。
紀情眼裡閃過一抹輕蔑,笑容嘲諷,“你還是快點起來吧,我可受不得你這一跪,畢竟上過老爺的床,跟一般下人還是有所不同。”
齊蘭沒動,但佝僂的脊背卻瞬間僵硬。
她也不敢開口。在這個時候,無論她說什麼,都是錯,紀情都能找到理由懲罰她!
“沉默?這是什麼意思?無言的抵抗嗎?”
“夫人,我沒有……”
“住口!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做錯了事情就該接受懲罰!今晚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