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聞之令人辛酸。
秀嬸福身送別,想起十幾年來庶福晉熬到今天也不容易,心裡跟著嘆氣。
“見過額娘,”迎面走來一位麗人,神態倨傲的給畫喬行禮。畫喬微微抬高下頜,眼角掃了一眼,手也沒抬:“起吧。”直著走過去。
那位麗人輕輕向旁邊一閃,低聲說道:“今兒大阿哥叫了兩個丫頭到房間裡玩耍,很是高興呢!哦,對了,額娘,那個崔氏有身子了,額娘能不能多照顧照顧。”是弘春的嫡福晉秋屏。
畫喬銀牙暗咬,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去安排好了。如果大阿哥沒什麼意見,我就沒意見。”
“額娘慢走!”秋屏得意的讓到一邊。走了一段距離,隱隱約約身後傳來低低的嬉笑:“德性,瞧她那個騷樣兒!老少爺們兒都不要了吧,活該!”
允禵睡得半夢半醒,覺得耳朵癢癢。隨手一揮,好像打著什麼。懶洋洋的睜開眼,是素素大大的笑臉。伸個懶腰,側過身子,抓住素素亂動的手,親了親,開口問道:“做什麼壞事呢,這麼開心?”剛剛睡醒,聲音有些暗啞。
素素探過身子,去取床頭溫著的水。赤裸的上身正落在允禵的眼中,嘴角含笑,微微抬起頭,含住吊在眼前的“木瓜”,輕輕的親吻。素素臉一紅,掙脫開,把水遞給他,嗔道:“沒個正形,喝點水!”刺溜,鑽了回去。
允禵也不爭辯,笑嘻嘻地喝了水。隨手放在床頭,繼續抱佳人入懷,滿足的吁了口氣。“還沒說呢!剛才做什麼笑得那麼開心?”
素素一邊費力的壓住無論如何也壓不住的大手,一邊說道:“沒有啊!就是看見你耳朵垂兒好大啊!想著要掛多大的金環呢!”
允禵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耳朵,呵呵的笑了:“這兩年好像是比以前大些了。”
素素放棄和他的手鬥爭,索性攬住他的腰,就讓他摸去吧。
“素素……”
“嗯?”
……
“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無聊!”
“對了,你再親我一下吧。就像今兒白天那樣。”
“啊呀!你不是都算過帳了嗎?怎麼又提!”
“那裡三個侍衛呢!你害我面子丟大了。來,香一個。快點……”
晤……
塔布換了秀嬸,守在外面。
十四爺始終沒有傳膳。
桌上是大小不同的泥人,底部已經被素素用特殊的小刀劃破,看起來就像是本來如此。取出紙條交給允禵,允禵接過來慢慢的看著。
“十四爺,”塔布在門外輕聲回稟:“昨兒您買的泥人送過來了。”
允禵疑惑的看看素素。素素道:“多給了那麼多錢,自然要多辦事。不然怎麼能辦成百年老店呢!”
如法炮製,這兩天的情況,還有前因後果漸漸搞清楚了。
那個所謂的二舅哥是個敗家子兒,以前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貸,有人幫他還了一部分,是鄭家莊的小理親王,說是看在十四叔的面子上。
查來的訊息還說,已經有至少三撥兒人在監視著這個敗家子兒,其中一撥兒是鄭家莊的人,另外一撥兒不太清楚;還有一撥兒是果親王府的人。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允禵竟然在當天晚上和他一起喝花酒的人名單裡發現弘春的名字!
猛的把紙條團成一團,允禵狠狠的一拳擊在桌面上。茶盞跳了兩下,一歪――,素素伸手一抄,堪堪扶住,滴水不漏。老虎看看塔布,歎服的點點頭。就聽素素說道:“你也不用生氣。我看這裡面還有怡王府的阿哥,或許只是個應酬。”
允禵道:“老十三要是活著,非得氣死不可。這不是明擺著嘛!我以為有八哥和九哥留下的門人幫助,他能有點出息。你看看他們,張狂耀世,絲毫不知收斂。做得那點子齷齪事兒都擺在桌面上!”
素素拿過紙條,在手裡揉了揉,已經變成一堆粉末。放在花盆裡,埋了起來。這些特殊材質做得紙,其實是可以吃的。不過考慮到不能太刺激允禵,素素沒有吃。反正在盆裡,澆水也就化了。
允禵揹著手,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踱著步。過了一會兒,坐在太師椅上,長久的不說話。素素輕輕的問:“要不,我去看看?”
“不,你不能出去。誰都不能出去。”允禵道:“看樣子,那個不知名的一撥人,應該是宮裡的人。弘曆這個娃娃可不簡單呢!弘春這個猴兒崽子,給爺惹多大的麻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