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任何對他不好事情她都會覺得害怕,她害怕她一個不小心就傷及到他,她再也不能接受這樣事情,他要讓他好好,哪怕是一丁點小傷小難受,她都不捨得讓他承受。
“阿妹,不要把自己弄得像驚弓之鳥一樣,我還沒有孬到時刻需要阿妹守著護著地步,好歹我還是一個男人。”燭淵說這話時候抬手覆上了龍譽手背,片刻後才又垂下手,看向自己衣襟衣袖以及褲腳鞋襪,讚道,“這是阿妹為我縫製衣麼?和安平縫那些相比,真是好太多了。”
燭淵說話時候順帶揚了揚右臂,“至少我抬手時候咯吱窩地方不會暴線,還有這次鞋也比上次舒服多了,至少不會頂得我腳趾頭彎得都直不回來。”
“阿哥你要是再嫌棄我手藝,以後你就光著。”龍譽用力搓了一下燭淵頭。
“我這是誇讚阿妹,難道阿妹聽不出來麼?”
“沒聽出來。”龍譽將燭淵頭髮擦到幹,將棉帕扔到了大石上,拉著他站起身,“阿哥不是餓得斷氣了嗎,怎麼還這麼有力氣廢話,走點,不然就浪費了我剛匆匆跑了一趟。”
“那,待會阿妹餵我如何?”燭淵湊到龍譽身邊,笑得得寸進尺,龍譽斜睨了他一眼,他則裝出一副幽怨模樣,“哎,少了一隻胳膊人真是命苦,吃都吃不,還沒人幫。”
“……”看著燭淵,龍譽生不起氣來,反而踮起腳尖他唇上輕輕啄了一口,疼惜道,“好,我喂阿哥,以後我都會喂阿哥。”
“真是我好阿妹。”燭淵笑吟吟,“不過我只需要這一次就夠了,以後就免了,我還沒到兩隻手都廢了地步,我還不想當一個連吃飯都要人喂廢人。”
“阿哥,其實吧,我覺得,你睡著時候我覺得安靜,好不容易等到你醒了,我現又覺得你嘮叨。”龍譽揪了揪燭淵垂肩上一縷髮絲,重重嘆了一口氣,“阿哥你說我這是不是該叫做‘犯賤’?”
燭淵沉吟片刻後認真道:“這種問題阿妹心裡明白就好,說出來真是打阿妹臉又打我臉。”
“……”
可管燭淵這麼說,他還是沒有要龍譽喂他,只是讓她把菜全部挪到他面前而已,然後不到半柱香時間,便將五大碗菜和一大碗白米飯風捲雲殘,還是乾淨利索得一粒米都沒有掉,甚至連喝湯時都沒有發出丁點聲響,而且他一舉一動毫不顯粗魯,相反卻是溫雅,這樣本事不禁讓龍譽歎服,與她那隻要一吃飯就掉米一喝湯就發出呼嚕聲形象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怎麼樣阿妹,是不是佩服我吃飯形象和速度?”燭淵將手中筷子放下時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嘴角,慵懶卻魅力十足,讓龍譽看得有剎那分神,燭淵突然蹙起了眉,“哎呀呀,我只顧自己享受,忘了叫阿妹一起吃,真是造孽了。”
“我吃過了,這些就是特意為阿哥準備,阿哥吃飽我就開心了。”龍譽挪到燭淵身後,從後摟住他脖子,大半個身子壓他背上,撒嬌似摟著他左晃右晃,“那現阿哥吃飽了,我們要做些什麼呢?”
“阿妹這麼晃我,是想要把我剛吃到肚裡東西全部晃出來麼?”燭淵身子因身後龍譽搖擺而左搖右晃,不禁蹙眉無奈道,而龍譽卻將他身子晃得厲害,笑嘻嘻道,“就晃你,就晃你!”
“阿哥,我好想你,很想很想。”後,龍譽停止了搖晃動作,將頭擱燭淵肩膀上,對著他頸窩幽幽吐氣。
“我不是這呢麼?”燭淵以右手掌心覆上了龍譽交握他身前手背,柔憐道。
“所以我不會讓阿哥再離開我了。”龍譽忽然摟緊了燭淵,將臉深埋他頸窩裡。
“我不會離開阿妹。”燭淵輕輕拍著龍譽手背,“那阿妹你說我們現要做些什麼填補我們這一年多以來感情空缺好呢?我倒是想和阿妹玩床上打架遊戲,可我這身子一時還沒那氣力。”
“許久沒有聽到阿妹給我吹夜簫了,不如阿妹給我吹幾首曲子如何?順便給我講講這一年裡發生了哪些事情,阿妹做了哪些事情,如何?”
“好。”龍譽點了點頭,因著燭淵說喜歡門外廊下坐,便先扛了一把椅子一張凳子屋外廊下襬好,再進殿拿夜簫,往外轉身之時,燭淵她面前向她伸出了右手,龍譽心下微甜,將自己手放到了燭淵掌心中,讓他大掌包攏她手,讓他牽著她到殿外,燭淵椅子上坐下,龍譽則面對著他站著。
“阿哥想聽什麼曲子?”龍譽含笑微微歪頭問,燭淵發現,她原本圓潤小臉尖瘦了許多,眼睛雖然仍是奕奕有神,可卻因青黑眼眶顯得微微往下凹陷,尤其那一副肩胛,本就瘦小,現下看來顯得單薄瘦弱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