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1 / 4)

“阿哥想聽什麼曲子?”龍譽一坐下便向燭淵問道,可是一出口才發現自己問了個廢話,他連夜簫都猜認識沒多少天,能知道個什麼曲子。

“隨意吧,什麼都行。”燭淵神情淡然,“正如阿妹所想,我什麼曲子都不識得,阿妹想吹什麼便吹什麼。”

龍譽不置可否,將簫口抵到唇下,一首低低沉沉嗚嗚咽咽曲子便她指尖流淌開。

燭淵聽著聽著,慢慢闔上了眼眸,支著額頭手也慢慢平放了桌面上,腦袋也隨之枕到了手臂上。

月色宜人,簫聲怡情。

龍譽吹是一首《山河淚》,吹著吹著,喉間有些哽咽難受,一張張笑臉從她眼前一一晃過,卻又很消失不見,與簫音尾聲一起消失茫茫夜色中。

龍譽吹得入情,不捨得將手中夜簫放下,直到吹得她口乾舌燥,那悲涼簫音才低緩綿長地收音,龍譽這才看向燭淵,卻發現他竟枕著手臂歪著頭睡著了。

只見他雙眸輕闔,睡得很平靜,眉心舒展,沒有尋日裡冷意與淺笑,有一縷髮絲垂他臉頰上,給他睡顏平添了一抹安寧,呼吸很是均勻,突然間給龍譽一種溫雅少年感覺。

龍譽看著看著,竟看得出了神,這算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睡著時模樣,上一次幽潭草澤時她知道他定早是醒了,只是沒有睜眼而已,算不得是睡覺,可現下不一樣,他是真真睡著了,而且睡得很安心,使得龍譽愈來愈往他面前湊,想要細緻地看他睡著眉眼。

他怎麼會這麼放心地睡去?他就不怕她會對他不利?他就這麼相信她了嗎?

龍譽覺得,現他,與她初見他時他,有些不一樣,有些變了,至於哪裡變了,她卻又說不上來。

忽然,只見燭淵長長睫毛微微顫了顫,染著月華,漂亮極了。

龍譽以為他醒了,嚇得她連忙往後退開了身,她可不想被他知道她這麼近地看他,與此同時,她心怦怦直跳,一半是因為眠蠱原因,而另一半,則是由自她自己心生。

還以為燭淵醒來了,誰知他只是微微將鼻尖衣袖上搓了搓,並未有醒來,於是龍譽便又揣著一顆怦怦直跳心向燭淵湊近。

原來是垂他臉上那縷髮絲碰著了他鼻尖,難怪他會覺得癢癢,龍譽便未加思索地抬起了手,輕輕捻起了垂他面上那縷髮絲,再輕輕地別到了他而後。

做這動作時候,龍譽心直能用狂跳不止來形容,似乎只差一點兒她心就要蹦到了嗓子眼,雙頰緋紅,直像是個偷了果兒又怕被發現孩子。

月華映亮了燭淵側上半邊臉,使得他本就白皙面板愈加白皙了,龍譽破天荒第一次沒有嫌棄他長得白,反倒覺得此時此刻他,迷人。

無形之中,彷彿有一股力量牽引著龍譽向燭淵湊得愈來愈近,隔著面前石圓桌,上半身已經全趴到了石桌上,鼻尖只差一寸便要碰到了燭淵前額,能清楚地聞到獨屬於他味道,清清淺淺,像是山泉一般味道,他呼吸很均勻,也很近咫尺,她心也因此跳得了,卻不想往回抽身,而是慢慢抬起了手,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慢慢再慢慢地將食指移到燭淵睫毛下方,輕輕地撥了撥。

一瞬間,指上絨絨癢癢觸感讓龍譽覺得她心跳到幾乎要停止了,像是雷擊一般讓她渾身猛地一顫,想要收回手,卻又不捨得收回手,於是,微彎手指不禁又輕撥了幾下燭淵長長睫毛。

以後,我來疼阿哥好不好?

突然,一句話如閃電一般劃過龍譽心頭,嚇得她立刻縮回了手,與此同時,她還看到了燭淵慢慢睜開了眼,她可謂是又驚又嚇地迅速從石桌上蹦起了身,臉紅得好像被夕陽染透紅霞似,一想到剛才事還有那句莫名話,便低著頭不敢看燭淵。

燭淵慢慢坐直身,抬手按壓眉心,眼神很冷,他居然,睡著了?毫無防備地睡著了?他從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他這是怎麼了?

而就他這極短睡眠中,似乎覺得有人輕輕撥弄他睫毛,輕輕柔柔,有些癢,卻又有些舒服,是夢?還是真實?他竟然辨不清。

這般想著,燭淵微微抬眸看向龍譽,正好撞上龍譽也正抬起目光,只是與他四目相接時龍譽慌亂地別開了眼,再瞧她那泛著紅暈雙頰,還有他那不正常心跳與他睜開眼那刻她慌亂蹦起身情景,燭淵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阿妹,阿哥好看麼?”燭淵又將手肘抵到了石桌上,支手撐額微微歪著頭看向龍譽。

一向自詡能言善辯能說會道龍譽此刻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看燭淵,臉紅到了耳朵根,她從來沒覺得這麼羞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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