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沒做過,她就可以大大方方面不改色地反駁,可是她確確是偷看了他還偷摸了他,這樣也就算了,偏偏還被他瞧見了,她嘴雖然能說,可是一和他較量起來,似乎次次吃虧都是她,現是沒法說了,而且,還有那一句加羞人話,好像是她說,又好像不是她說,若是她說,又是哪兒說?
總之,好丟人又好羞人,她活了二十年還從沒覺得這麼羞過。
而且這個白麵小男人話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留,直接將她臉面戳到了地上,幸好周圍沒有人。
“阿妹不說話,就是好看了?”燭淵淺笑出聲,他雖然為自己突然就這麼毫無顧忌地睡著了有憤懣,可是看到龍譽羞得滿臉通紅模樣便覺釋然了,小傢伙,沒有害他之心,還羞成這副模樣,倒是第一次見,真是好玩又有趣,不逗逗她又怎對得起自己,“不過阿妹臉怎麼這麼紅呢?要阿哥幫你瞧瞧麼?”
燭淵說著便站起身向龍譽靠近,龍譽立刻往後退了兩步,抬頭狠狠瞪了燭淵一眼,復又很低下頭,咬牙道:“不用!”
混蛋!明知故問!他又逼得她失控了。
龍譽那惡狠狠一瞪眼讓燭淵笑意甚,卻是停止了逗弄她,再開口已是換了話題,“阿妹夜簫吹得真是好。”
“好個屁,你都睡著了,根本沒聽。”龍譽紅著臉,羞惱地小聲嘟噥,以為燭淵不會聽到,奈何燭淵耳裡極好,聽得一字不差。
“就因為我聽著聽著睡著了,才證明阿妹夜簫吹得好,不然若是阿妹吹得鬼哭狼嚎一般,我還能睡得著麼?”燭淵也不意,依舊淺笑。
“吹得鬼哭狼嚎,那是你。”龍譽小聲反駁,就咬著燭淵短處不放。
燭淵覺得他那有趣阿妹又回來了,也不計較,“那既然阿妹抱怨我沒有認真聽阿妹夜簫,阿妹再為我吹上幾曲讓我認認真真地聽一回如何?”
“阿哥,你這是出爾反爾!”龍譽怒,羞憤地抬起頭,再一次沒控制住自己,狠狠地瞪著燭淵。
“我何時有出爾反爾,阿妹依舊吹是夜宵不是麼?怎算得上是我出爾反爾呢?”燭淵笑得玩味。
“……”龍譽氣得幾乎要捏斷手中夜簫,本想扔下夜簫轉身走人,可是她必須控制住自己情緒,脾性必須改,於是她便咬著牙再舉起了手中夜簫。
可她才抬手便被燭淵修長手指擋下了,正不解地看著燭淵,只見燭淵笑得溫柔,“罷了,不過是與阿妹開個玩笑而已,這夜簫,留著下次我想聽了再吹吧。”
龍譽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好話,這是將她活生生地當做勞力來使喚,可她不能反駁,不能反抗,因為她以後日子,都是這樣了,於是便心平氣和地應道,“是,阿哥。”
對於龍譽這種畢恭畢敬態度,燭淵是不喜,可當初他還覺得她欠調教,如今是不用調教也變得規規矩矩了,倒是讓他覺得不舒坦了,人心果然難明。
“走吧,我這便可帶阿妹去見你親愛阿孃,這下阿妹便不會說我出爾反爾了。”燭淵似笑非笑,“現去,可是能讓阿妹見到有趣事情。”
“或許,阿妹能知道自己阿爹是誰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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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看,沒人看嗎,哎,大叔好傷心,好沒激情……
086、放心,還不至於玩過火(三更)
或許,阿妹能知道自己阿爹是誰也不一定。
一句話,龍譽再次震驚了,久久回不過神來,再回過神時,花庭中已經不見了燭淵身影,連忙起步去追,腦子裡反反覆覆只有一個念頭。
她阿爹?她阿爹!?她阿爹難道還活著!?
燭淵腳步很,龍譽緊隨其後,龍譽總想趕上他問些話,奈何燭淵似是有意地拉開與她不遠也不近距離,致使她如何追都未能與他並駕齊驅,別說要向他詢問了,於是便作罷,只緊緊跟著他便是了。
而一路疾馳而來,龍譽發現,這是她上次跟蹤他所走過路,莫不成阿孃住處還那半山腰小樓上?
燭淵腳程,龍譽緊緊跟著他,將近用了兩刻鐘時間,他們便來到了朵西所住山腳下,站山腳下能隱約瞧見半山腰竹樓有光線從窗戶灑出。
夜裡雖看不太清,但龍譽敢肯定,這仍舊是上次她來過小樓,他果然沒有將阿孃挪移地方,也是算準她真不會再離開了。
上山之前,燭淵才微微停下腳步,往後側轉身看向龍譽,將左手食指抵到了唇上,做出了一個“噓”動作,月光下龍譽瞧見他嘴角笑意,“阿妹可要輕聲些,免得可看不著阿妹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