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淵只是淺淺笑著,墨色眼眸陰冷萬分,“不如我與白公子做個遊戲,看看你心尖尖上人乎人是誰,如何?”
燭淵說罷,雙手往旁輕移,破綻突現,白雎手中劍直刺其肚腹!
白雎為燭淵這突然顯露出破綻一驚,自身破綻亦微微顯露,燭淵則嘴角輕勾,抬手循著白雎因驚訝而露出破綻一掌直擊他心口!
兩人同時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各自往後倒退了幾步,一直相交纏劍影終於分開,停止。
白雎捂著心口,冷冷看著對面燭淵,燭淵則是面無絲毫痛楚地用手捂著自己被穿破肚腹,玩味地迎視著白雎目光。
一地被震落樹葉,兩人之間輕輕旋著,一時靜寂。
“阿哥!”終是龍譽一聲驚呼打破了這份短暫靜寂,邁著如鉛石般沉重腳步衝向燭淵。
白雎原本穩立雙腳顫了顫,往後踉蹌了一步,身子微微搖晃,手緊緊揪心口上,不可置信滿是悲涼地望著往燭淵飛奔而去龍譽。
腦子裡瞬間躍上燭淵方才所說一句話,你想娶人,早已是我人了。
不!不可能!他阿譽,那個單純天真阿譽,不可能是別人!
燭淵則是看著擰著眉向他跑來龍譽,滿意地將嘴角高高揚起。
其實,與其說他是試她心中白雎究竟佔多少分量,不如說他試他自己她心中佔分量有沒有比白雎重。
或許他人眼裡,除了報仇,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上心,不會有什麼事情讓他擔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從他遇見了她,一切都慢慢地發聲改變,曾經那個對任何事情都不乎不上心他,也開始有了乎上心事情,譬如他不知何時開始喜歡看到她笑臉,不知為何總想聽到她為他而吹簫曲,他開始習慣了每日見到她,也會見不到她時候想念她張牙舞爪模樣。
他心早已死了,他本不會再有任何情感,可偏偏,就無可預兆地讓一隻小野貓走進了他已經死去心
一路由苗疆前來,他不是沒有任何擔憂,且愈接近揚州,他心就愈忐忑,他竟擔憂他會見到他想象中一幕,他擔憂他見到會是她倚他人懷中淺笑畫面。
而方才他對白雎說出看看她乎誰一句話時,他心中並無任何成算,因為他方才已經瞧見她坐他身旁,一臉歡心地握著他手看戲一幕。
他心中怒不可遏,第一次有種將她扯到身邊,讓她雙眼只能看著自己霸道慾望。
他也終於知道,他對她感覺,並不僅僅是喜歡而已。
無人知曉,她方才那一聲滿含擔心“阿哥”,他心中,勝過世間天籟。
他已經得到了他心中想要證實,那便不枉他千里迢迢來到中原這一趟。
面對一臉憂心,雙手緊緊抓著他雙臂龍譽,燭淵難得地向龍譽露出一記發自內心溫柔淺笑,“嘖嘖,阿妹這緊張模樣,是為我麼?”
龍譽原本緊繃心因著燭淵這無謂疼痛玩笑話弄得突然鬆了下來,原本緊張神情也立刻刷黑,正要說話,忽覺背後一陣陰厲殺意襲來,心一抖,第一反應竟不是躲閃,而是上開雙臂緊緊摟住了面前燭淵!
燭淵迅速抬起左手。
只是還不待燭淵撩動五指,那殺意便改變方向,衝向了旁側。
龍譽摟著燭淵身子雙臂抖了抖,而後鬆開,慢慢轉過了身,看著滿目痛苦白雎。
“小哥哥……”龍譽將燭淵擋自己身後,迎著白雎哀傷目光,喉間苦澀得緊,“他就是我剛剛跟你說過人。”
121、她說過的,以後由她疼他
小哥哥,他就是我剛剛跟你說過人。
一句再簡單不過話,白雎耳裡,卻是這天下殘忍一句話,將他撕痛心碎成齏粉。
燭淵身體亦是突然一顫,凝眸看著擋自己面前龍譽,眸中震撼如激浪,翻滾著萬千浪花,繼而慢慢歸於風平浪靜。
龍譽也被自己這未加思索舉動驚住,卻仍是將燭淵護身後,安靜卻又痛苦地看著眸光灰敗受傷白雎,不退不怯。
小哥哥,真是中原人,小哥哥,竟然不僅僅是把她當做妹妹一般看待,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事情?而這究竟是何事開始事情,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此時此刻,她與他之間已橫了一條或許終她一生都無法接受鴻溝,她對他無條件信任,正慢慢填進他與她之間溝壑中,他們,已回不到曾經。
她無法接受她親愛小哥哥是她心底深深恨著中原人,她做不到什麼都不知道,縱是她接受得了小哥哥這番情意,她心也接受不了他是中原人這個事實,而且還是與苗疆為敵藏劍山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