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索裡心中恐懼難以言喻,心跳得幾乎窒息,盯著面前男人,緊張害怕地張嘴,“你,是誰!?”
他是誰!?給他帶來不僅是死亡感覺,有一種似曾見過又或者似曾相識感覺,是誰,究竟是誰!?
“呵呵,王上不認識我麼?我雖然沒見過王上,可我卻將王上識得印到了骨頭裡。”男子冷冷輕輕一笑,往赤索裡走近一步,“王上再認真看看我這張臉,你當真不認識麼?”
赤索裡緊著害怕得欲跳出嗓子眼心,定定盯著男子臉。
“若是王上還不認識我這張臉,那王上應該會認識它。”男子輕笑說著,抬手,撩開了遮擋自己左眼前髮絲。
赤索裡看到男子左眼時,癱軟身子貼著大石瞬間滑到地上。
只因,那隻左眼,是如血如火一般彷彿要吞噬一切顏色!
是他!?
他……竟然還活著!?
153、故事,還想要往下聽嗎?
赤索裡看著燭淵如血半殷紅左眼,心中震驚與驚恐齊齊襲來。
他沒死!?他還活著!?
不,這絕不可能!當年是他親手——
可若不是他,這全天之下,還有誰人會有這樣如血一般不祥左眼!?
“王上是不是想,我不是死了麼?不可能還活著,我猜得對不對?”燭淵說著,淺笑著將遮擋左眼前髮絲別到耳後,“也是,三十九年前,是你親手將我扔下了山崖,親眼看著我掉入崖底,我不可能還活著。”
“可是,誰叫我不僅不祥,還命中帶煞,連閻王都不願收我,我就這麼掛樹枝上,活了下來,怎麼樣,王上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燭淵微微垂眸,俯視著癱軟地赤索裡,上揚嘴角冷意森森,“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所以這麼些年我就想,我當時怎麼沒被你一摔就摔死呢?是你下手不夠狠還是什麼呢?”
“可不管你下手是夠狠還是不夠狠,你想殺我先,那麼我必定會回來向你索命了,我便這裡明確地告訴王上,你命將絕於此,王都,你是永遠也不可能回去了。”
赤索裡驚恐到了極點,“你想要殺了我?”
“殺你?王上是否太看得起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燭淵嗤笑一聲,“殺你,只會髒了我手,而且也不必我親自動手,想殺你人,多得數不清,我說得對麼,大巫師?”
燭淵含笑看向冷沉著臉站赤索裡身後獨空,赤索裡身子猛地一抖,大巫師也想殺他!?不可能!絕不可能!
獨空沒有回答燭淵話,燭淵又接著不疾不徐地看向赤索裡道:“其實二十年前我就可以殺了你,知道我為何要多等二十年麼?”
“我想以王上這顆無知腦子,是絕對想不到,我之所以等這二十年,只為了看你被眾叛親離被整個苗疆所唾棄被人人喊殺下場,讓你親眼看一看你究竟配不配做苗王。”燭淵聲音比春日料峭寒風還要冷,“不過若是大巫師想要手刃你,我想還是你好下場了,如何,大巫師,你是想看他如何下場呢?”
“我喜歡大祭司所說那般下場,殺他,只會髒了我們手而已。”獨空站赤索裡身後冷冷嗤笑,一改尋日裡淡然與溫和,“這等只知將苗疆推入死路人命,應當又大夥來取。”
“大巫師,你——”赤索裡簡直不可置信,這個王都呆了整整十年,可謂說是伺候他整整十年讓他相信了整十年大巫師,竟是希望他死!
“王上知道十年前我為何會出現你面前嗎?你以為是偶然,卻不知是我利用了整整一年時間來謀劃,只為讓多疑你相信我出現只是偶然,是神明賜予你力量。”獨空從赤索裡身後慢慢走到了他面前,平凡臉上第一次將心中仇恨鋪展開,眼中那樣深刻仇恨,令他恨不得此刻就一刀捅死麵前這個毀了他所擁有一切男人,“你知道整整十年看著自己仇人就自己面前卻不能手刃恨與不甘嗎?我有多恨你,你又知道嗎?我恨不得寢你皮喝你血,我就恨你恨到這種地步,而我多是殺你機會,我卻遲遲沒有下手,你又知道是為什麼嗎?”
獨空雖是盯著赤索裡,卻像是自問自答,完全不需要赤索裡答案,“我想要結果,無非也是和大祭司心中所想要結果一般罷了,不然你以為,以你這樣孬種,能苗王之位上坐上這麼多年?”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恨你,不惜心甘情願給你當作奴隸一般使喚當這個所謂大巫師十年之久嗎?還記得二十年前,忠於王室行葛將軍是怎麼死嗎?”獨空眼裡燃燒著濃濃仇恨,垂身側雙手緊緊握成拳,“他不過是反對你將那麼多年少姑娘送去長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