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他不過是大殿反對了你旨令而已,你就想將他全家殺!”
那一天,阿孃被玷汙,阿爹被殘忍殺害,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恥辱殘忍得刻骨銘心那一天,他將他所有仇恨都深深掩心中,來到王都,來到仇人身邊,只為了慢慢把他變成一個人人唾棄喊殺昏君,再看著他生不如死下場。
“只怕你永遠也想不到,你千尋萬尋想要找出來殺掉行葛將軍獨子這些年就你身邊,一點點把你變成一個只信命不相信一切渾噩之人。”獨空緊握成全雙手有些顫抖,“我其實不叫獨空,我叫阿樹。”
赤索裡再一次震驚。
燭淵將手按到了獨空微微顫抖肩頭,獨空淡淡一笑,“大祭司放心,我不會衝動得現下一刀就了結了他,若是這樣話,也太便宜他了。”
“大巫師不愧是大巫師,真是定得住。”燭淵淺笑誇讚,繼而看向身後一地屍體,淡淡道,“激動村民們只怕就要來了,大巫師拖著這個孬種換個地兒吧,這兒這些髒東西,只怕會嚇住那些激動村民們。”
“大祭司不一道看看他下場嗎?若說恨,只怕大祭司比我恨上千倍百倍。”
燭淵未有說話,只輕輕一勾左手食指,便有兩名屍人上前將渾身癱軟神情驚怔得還未回過神赤索裡手臂抓住,跟著獨空走了。
“聽聞,王上這輩子除了愛自己之外,愛便是你女兒,碧曼大公主,可對?”燭淵看著赤索裡被拖走背影,嘴角笑意森冷異常。
獨空腳步猛然一頓,轉身眼神變緩莫測地看向燭淵,燭淵卻對他視而不見,獨空張張嘴,想說什麼,終是沒有說出口便扭回了頭。
“阿曼只是個孩子!一切都與她無關!”碧曼二字讓赤索裡回過了神,拼全身力氣想要掙脫兩個屍人鉗制,卻是徒勞。
“只要是孩子都是無罪?那你又何必又要想殺還身為阿樹時大巫師?那麼三十九年前我不無罪?”燭淵只陰陰冷冷地笑著,赤索裡咆哮,“我是苗疆王!註定王!你不過是一個雜種野種而已!你就算殺了我,你一個雜種也不會成為真正苗王!”
赤索裡被屍人拖著,垂死掙扎不甘咆哮聲充斥著耳朵,燭淵任他如瘋狗一般亂吠,眸中笑意多了一抹陰毒之味。
“曳蒼,將人帶出來吧。”燭淵將雙手背到身後,對著身旁空蕩蕩空氣淺聲道。
他話音一落,曳蒼拽著一名被棉帕堵住口少女從半腰高灌木叢中走了出來,少女一身火紅衣裳,滿頭細小發辮,儼然是碧曼。
此刻,她左肩被曳蒼用力捏著,使得她不得不乖乖聽話,雙手被反綁身後,嘴中堵著棉帕,正睜著一雙驚恐大眼睛看著燭淵,只見燭淵輕輕一揚手,曳蒼便將她口中棉帕取了出來。
“你和獨空,居然都想殺我阿爹!?”碧曼向看敵人一樣凌厲憤恨地盯著燭淵,吼道,“你到底和我阿爹是什麼關係!?我阿爹為何想殺你!?”
放灌木叢後,他們所有話她都聽到了,可是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阿爹殺了獨空阿爹,也不相信阿爹曾經將這個她想嫁男人給扔下山崖!若是如此,阿爹為何還贊同她嫁給她!?阿爹那麼好,怎麼可能害人!不可能!
“好奇心害死人,碧曼大公主不知道麼?就像此刻大公主,若是你沒有好奇心,此刻還是好好地呆獨空給你安置好屋子好村子中,又豈會被我碰到,如今被這麼束縛了自由?”燭淵慢慢走近碧曼,看到她與赤索裡極為相像雙眼,嘴角笑容變得殘忍,“大公主想要知道我和你阿爹是什麼關係是麼?那好,我告訴大公主。”
“大公主,聽清楚了,我呢,與你阿爹身上淌著同樣血,若是當年他沒有對我下殺手,如今,我們該是同父異母親兄弟,也就是說,若是我不恨他不想殺他,大公主應該叫我一聲‘阿叔’。”燭淵再微微一揚手,曳蒼便替碧曼解開綁住她雙手繩索,燭淵笑聲冷冷,“怎麼樣,大公主覺得自己拼死拼活想要嫁人,到頭來其實是你親阿叔感覺,如何?”
碧曼完完全全驚住,不可置信地往後倒退幾步,一邊搖頭,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
他怎麼可能是她親阿叔,怎麼可能!?這絕對不是真!
“不信?那大公主大可去問你阿爹,再晚幾步,只怕大公主就無人可問了。”燭淵淺笑,跟著碧曼倒退腳步向她靠近。
“我不信!”突然,碧曼大叫一聲,一把推開了擋她面前燭淵,跌跌撞撞地往赤索裡被拖走方向衝去了。
燭淵被她撞開往旁退了一步,曳蒼欲上前將她追回來卻被燭淵制止。
“讓她